“白影帝若是空窗寂寞,找清歌怕是找錯了人。清歌不才,但也是堂堂九尾狐,且不說為家族蒙羞,就是做你那見不得光的情人,我心下也是過意不去的。”冷清歌收起了玩味調侃的笑容,臉色突然冷了下來,“所以,娛樂圈裡的那些腌臢事,白影帝既然身處其中,還是找個能接受的人為好。”
說完,冷清歌便放下手裡的毛絨兔子,就要起身離開。
見冷清歌真的生氣了,白楠趕緊起身,一把抓住冷清歌的手腕,“清歌,我的未婚妻一直都是你。”
冷清歌睜大了眼睛,眼睛直直地看著白楠,半天沒有言語。
她張了幾次嘴,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似乎說什麼都不對。
半晌,冷清歌才深吸了口氣,似是終於找到了想要說的話,“時間不早了,你… …先回去吧。”
白楠看著冷清歌臉上那一抹淡漠,他的心臟似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住一般,他想說些什麼,但又一時語塞,於是最後只能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望著冷清歌,最後只能點了點頭。
白楠離開之後,冷清歌坐在露臺又吹了會兒風。
她不知自己的心裡到底是被隱瞞的失落更多,還是驚訝歡喜更多。
“剛榨的胡蘿蔔芹菜汁。”月白笑嘻嘻地看著從樓上走下來的冷清歌,把手中的一杯蔬菜汁遞到她的手中。
“不喝。”冷清歌聞了聞那格外引人注目的芹菜味兒,皺了皺眉頭。
“你知道的,你沒有拒絕成功過。”月白晃了晃腦袋,得意地笑眯眯的說道,說完衝著樓上抬了抬下巴,“他走了?”
冷清歌臭著臉點了點頭,被迫端起了杯子,抿了口那帶著怪味的蔬菜汁,“我… …是他未婚妻?”
月白在手上翻著雞蛋的同時抬起頭,嘴角噙著笑,三分詫異,三分調侃,“他和你說了?”
冷清歌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皺著眉頭站在原地,思緒飛轉,腦子中一片混亂,“你知道?”
“你可是我養大的,這種事我怎麼會不知道?”月白挑了挑眉頭,說完,繼續翻弄著鍋裡的食材,準備晚餐。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冷清歌歪著頭,睜大了眼睛,一臉地不可思議。
月白關了火,但並不著急盛菜,他雙手撐在面前的桌子上,“這個… …他和我想的是一樣的,他也希望你是愛上他才和他在一起,而不是因為這個婚約。”
“可是… …”冷清歌本想說“他應該先告訴我”的,但開了口之後又覺得自己似乎理解他了。
“你們雖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幾千年過去了,如此繁雜動盪,這個婚約算不得什麼。即便真的作數,你若是不願嫁,那便不嫁,自然有我幫你回絕。”
月白說的很隨意,他的語氣就好像在說“今天的飯菜很好吃”一般輕鬆。
可冷清歌聽了之後,卻是愣住了,她愣愣地盯著面前的桌子,腦海中不斷盤旋著一句話——“你要是不願嫁,那便不嫁,自然有我幫你回絕。”
“月白,謝謝。”冷清歌突然就想和月白說聲感謝,謝謝他這麼多年替她遮風擋雨,謝謝這麼多年都不離不棄。
月白揉了揉冷清歌的頭髮,笑著說,“傻丫頭,吃飯了。”
冷清歌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
“你們看我帶了什麼?”兔妖推開門,慌里慌張地將懷裡的東西露出來。
“小狗?”冷清歌的眼睛睜得圓圓的,滿臉都是驚喜,可是看到小狗滿身的泥汙又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