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後的一剎那，她沒有發現，顧茫茫的睫毛微乎其微地抖動了一下。
這幾天，顧茫茫照常上班，每次見到路言，她還是禮貌而疏離地喊了句：“路總裁好。”
路言也是淡漠地朝她點點頭，然後離開了。
連藍瑩和沐芝晴都感覺到不太對勁，因為有時候總裁會直接吩咐她們做事情，而這些事情本來是由顧茫茫負責的。
這兩個文秘助理被顧茫茫罵過以後乖巧了不少，也開始聽從顧茫茫的安排。此刻兩人手上拿著路言遞交過來的檔案，疑惑的目光同時落在顧茫茫的身上，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顧茫茫無奈地聳了聳肩：“他才是你們的頂頭上司，就按照他說的去做吧。”
兩人抱著檔案去處理，顧茫茫的手機卻震動了起來。
是程越。
“茫茫，下午過來建築這邊看一下吧。”
顧茫茫看了看日期，不禁笑道：“效率還挺快的，已經開始動工了？”
程越聽後彎了彎唇角，調皮地回應：“都一個星期了，我們天擎可是要跟時間賽跑的啊。”
顧茫茫一愣，這才發現她和路言之間，已經冷戰了一個星期了。
長時間沒有得到回應的程越有些納悶。
“茫茫？”
“好，我下午會過去的。”
然後她隨手掛掉了電話，轉身拉開了身後落地玻璃窗的百葉簾。
初夏的太陽十分猛烈，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她身上，但她卻依然感覺不到一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