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他們兩人而言,這個不速之客令他們有些吃驚,卻又在意料之中。
斐玥一改往日高貴典雅的淑女風格,穿起了皮衣皮褲,成熟幹練中透露著幾絲狂野與叛逆,顧茫茫的內心直嘆對方是百變女神。
她挑起槍支拋給路言,自己另挑一把,熟稔的上膛,絕對經過專業的訓練。
路言接過步槍,對斐玥的行為心領神會,兩人同時擺好姿勢,瞬間已經瞄準了靶心。
槍聲幾乎同時響起,顧茫茫感覺到短暫的耳鳴,她難受地低頭捂住耳朵,卻發現眼前突然多了個高大的人影,是路言丟下槍支匆忙走了過來。
她抬頭,眼眶裡絲絲的淚水攜帶著委屈向他衝擊而去,路言微蹙眉心,緩緩地對她說了幾句話。
顧茫茫完全聽不見他的言語,只能不斷地搖頭。
路言扣住她的手腕猛地拉開,然後迅速將雙手捂緊她的耳朵,然後立馬鬆開,連續做了好幾個來回,顧茫茫才覺得稍微好了一點。
路言的眼神裡帶著關心和愧疚:“怎麼樣?好一點了嗎?”
顧茫茫朝他點了點頭,對他展露了一個還算舒心的微笑。
路言的神情這才恢復淡然,他回眸看向斐玥,示意自己要帶著顧茫茫先行休息。
斐玥比了個OK的手勢,便戴上耳罩開始練習射擊。
他牽著顧茫茫離開,她的笑容卻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
剛剛路言和斐玥比試的時候,她在路言臉上看到了一種從未看過的表情。
那種專注感與征服欲,是遇上旗鼓相當的對手時才會展現出來的。
正因為躍躍欲試的興奮,所以才忘記了她沒有帶耳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