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手裡拿著繳費單子,胡凡跟在她身後懷著忐忑的心情進了打針室。等待打針的人很多,孩子、老人,唯獨自己一個壯小夥子。胡凡身邊坐著一個小丫頭,也就是五六歲的的樣子,自打小姑娘坐到這裡,淚水就圍著眼眶打轉。
打針,童年一段極為不友好的記憶。當初,胡凡的拳擊教練就是在打針時發現了某人的天賦。
胡凡還在等待,等待著那一針的疼痛,心煩意亂。
想當年,胡凡打針的時候,是需要四五個大人齊心合力拿出殺豬的力氣才能將他制服。有一次,胡凡一拳打掉了一個熱心人士的牙齒,後來這位熱心人士成了胡凡的拳擊教練。
“胡凡,誰是胡凡,”護士喊完名字,四下尋找。
“我,我,”聲音高低起伏,總感覺別人的眼神怪怪的。
胡凡趴在床上,等待挨針。大腦裡想象著透明放入液體從金屬針頭裡噴出來時的情形,胡凡的心情複雜,不是害怕,是極度恐懼。
蘇小小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略顯孤單。在遊樂場時,她收到一個不太好的訊息。
“小小,地產商讓步了,他們答應提供一部分安置費用,徐市長經在市政府協調了一部分款項,至少可以保證老人們度過這段艱難的時期”
結局已然註定,幸福養老院即將迎來終點。
“啊”,山路十八轉,慘不忍睹亦或驚天地泣鬼神。就連方才還在哭泣的孩子都眼睛好奇瞧著,蘇小小的思緒回到現實。
片刻,護士極為淡定的走出來:“下一個,崔正則”。
好半天,也不見有人反應。
“崔正則是誰?”護士有些不耐煩。
只見一個老頭顫微微的站起來說:“護士,我不打針了”。
老頭說完,轉身就向外走。
這護士八成是新來的,拿病人練手藝呢吧,打針都能找到殺豬的感覺了。
護士一臉莫名其妙,不等她叫下一個名字,打針室已經見不到一個人影。
“胡凡,你沒事吧?”胡凡步履沉重的走出來,蘇小小滿臉擔心。
“小小,我發誓,我再也不打針了,我跟你說,從小我就怕打針,現在竟然發展到了暈針,沒臉見人了”
“你說,你怕打針,現在還暈針?”警察會暈針,蘇小小憋得好辛苦。
“我......”胡凡感覺這次丟人丟大了,哥們偉岸的身影頓時被海浪拍死在沙灘上。
蘇小小再也忍不住,女孩笑聲迴盪在長長的走廊裡。
胡凡:“丟人丟到未來媳婦那了”
亮子把錢預付給大頭,工棚裡,只留下三個大眼瞪小眼的“賊”。
“幸福養老院,太巧了,天意啊”付師傅雙眼放光,就連老天都在幫自己。
“二毛,明天那宅子附近打探一下,假如事情是真的,咱們的下半輩子就不用過得這麼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