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坐下。”
‘砰’,大壯隨手關了審訊室的門。
“馮隊,人都帶到了。”
“徐樂成,周偉,白弘。”馮龍看著他們一臉緊張且戒備的神色,示意他們不要緊張:“都坐吧,今天找你們來主要想了解一些事情,張暘,都認識吧?”
染著一頭黃毛的小混混徐樂成率先坐下,“張哥?兩位警官,張哥這是又犯事了?我可什麼都不知道,我已經好多天沒見過他了。”
馮龍問道:“說說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最後一次?這我記得很清楚,週一,也就是6月21號,張哥過19歲生日,我們大夥就在張哥家喝酒,大概到了凌晨兩點多的時候,張哥說困了,我們就各自回家了。”
“之後呢?”
“之後,就沒見過張哥了,警察同志,我們這幾天也在找張哥呢,他,到底犯了什麼事啊?”徐成樂小心翼翼說道。
大壯及時訓道:“不該問的不要問,說說,張暘平時都得罪過什麼人?”
旁邊一個黑衣服,黑頭髮,帶著一隻耳釘的男生白弘,隨手撥了撥頭髮說道:“張哥平時得罪過的人太多了,不知道你們想知道哪個?”
馮龍說道:“說一下,那些行為特別惡劣,當事人及其仇視張暘,甚至想弄死他的事情,有沒有?有幾件?全部交代清楚。”
周偉個子最矮,他轉了轉自己的眯眯眼,賊溜溜的說:“警官,張哥做過的一些事情,我們可都做過幫手,我們今天要是招了,萬一情節過於嚴重,被抓進去了,我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啪’大壯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以為你們做過的事情,警察查不到嗎?快點交代清楚,爭取寬大處理。”
“警察同志,話不是這樣說的,我們也得為自己打算呀,這,”
“夠了,周偉。”白弘打斷周偉的話,情緒忽然變得激動,“警察同志,我只想問一句,張哥是不是被人害了?”
馮龍和大壯的沉默,直接宣判了張暘的死訊。
白弘閉了閉眼睛,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請你們一定要抓住兇手。”
馮龍直接回答道:“抓獲兇手,尋找真相,本就是警察的職責所在。”
周偉大叫道;“你幹什麼,是不是瘋了。”
“我知道我在幹什麼,你不用怕,我們做過的事情,一個都跑不了。”
周偉似乎洩氣了,“唉!這都什麼事啊!”
到這裡,徐成樂也像是認命了,一言不發。
白弘長呼一口氣,“能不能給我一根菸。”
“給他。”
大壯丟給白弘一根自己的利群,還順便給他點著,“行了,快點交代吧。”
白弘拿到煙,吸了一大口才慢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