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到了家的時候,已是凌晨,馮遠趴在床上,想著剛才路過樓下的時候,似乎看見了對面的燈還亮著,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查案子嗎?
這麼晚了,還不睡,明天肯定會有很大的黑眼圈。
‘砰、砰、砰、’
正當馮遠胡思亂想,意識模糊之際,忽然傳來的一道劇烈的聲音,嚇得馮遠瞬間一個哆嗦,差點還以為地震了。
‘砰、砰、砰、’
這聲音還在繼續,馮遠迷糊的腦子在淺眠中轉了一圈之後,算是清醒了過來,抽了抽嘴角,這麼晚了,這麼耳熟的暴力敲門聲,不用說都知道是誰了吧!
馮遠真的很想裝作家裡沒人的樣子,但是一想到極有可能會遭到鄰居家的投訴,馮大隊長這才勉強的從被窩中爬了出來,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啟了大門。
咦!
“怎麼是你?”
門口的人身穿白色的家居運動服,一頭金黃色的頭髮在頭上凌亂的開著,雖說是一副普通的長相,但因為收拾的極為時尚,看起來也徒增了幾分帥氣,與馮遠第一次見到他時的狼狽樣子,大為不同。
馮遠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極大的取悅了門口的時白,他道:“是我,你該不會以為敲門的是小傾吧,馮隊長,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作為國家優秀的黨員幹部,你這樣思想可是很危險吶!”
馮遠的腦殼上滑下了一道黑線,心道,這兩個人不愧是上下級,簡直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嘴裡都沒有一句正經話。
“時白先生?你也說了深更半夜,請問有什麼事嗎?”
“沒事啊。”時白咧開嘴角漏出了一口大白牙,“我聽小傾說馮隊長住在對門,就想過來看看,順便感謝上一次馮隊長的救命之恩。”
馮遠看著時白,皺了皺眉頭道:“時傾呢?”
“小傾她睡了。”時白伸出右手道:“馮隊長,想必您已經知道了,我叫時白,從今天開始,我也搬到對門了,以後有空的話,我們可以好好的喝一杯,我隨時奉陪。”
“你和時傾住在一起?”
“是啊,她沒有告訴你嗎?前幾天我一直在醫院養傷,昨天剛搬過來。”
馮遠看著時白伸到跟前的右手,一把握了上去道:“歡迎。”
時白開心的笑了兩聲,“時間已晚,既然我們已經認識,那我就先不打擾了,告辭。”
說完之後,時白徑直走進了對門,而後便是‘哐’的一聲。
馮遠看著對面緊關的大門,想到時白剛才所說的話,心中忽然湧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情緒,雖然,他暫時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半夜,馮遠躺在床上,經過剛才突然間的那麼一打擾,這下徹底睡不著了,思前想後,總覺得哪裡不對經。
在床上翻滾了一個小時之後,馮大隊長終是頂著一頭被蹭的亂糟糟的頭髮去了客廳,從茶几的抽屜中翻出了一疊資料,認真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