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郝瀟瀟的衣櫃,好在,不是迎面而來的內衣,這孩子將櫃子收拾的非常整齊,很方便馮遠的查詢。
時傾在一旁看著,忍不住說道:“小遠遠,你一個男人就這樣看女孩子的衣櫃,有些不好吧!”
馮遠不為所動,繼續檢查著,嘴上卻回道:“警察為死者洗刷冤屈,查明真相,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只要我們心中有把天平,行的正坐得端,那不管是眼裡還是心裡,看到的都只是和線索有關的東西。”
“再說了,醫生面前還不分男女呢!總不能諱及避醫吧!”
“你到時想的挺開的。”
馮遠道:“做我們這一行的,要是想不開,早得抑鬱症了。”
時傾笑了笑,不置可
否。
等了有五分鐘,馮遠將衣櫃也檢查完了,沒發現什麼東西,不過也是,女孩子最私人的地方,怎麼可能會藏有線索?
時傾見馮遠將櫃子關閉了,說道:“沒有線索嗎?”
“沒有。”馮遠看了眼還開著的電腦,說道:“我們走吧。”
時傾看著馮遠,不知在想些什麼,而後才點了點頭,率先走出了房間。
想了想,馮遠還是將掛在牆上的那把吉他拿了下來,帶回去給茹茹,也許她會好一點。
郝父郝母依舊保持著剛才的那個姿勢坐在沙發上,眼神中是化不開的哀痛,喪女之痛,一時半會,肯定不會輕易的從悲傷中走出。
馮遠上前說道:“叔叔,阿姨,我能把瀟瀟的這把吉他買走嗎?”
郝母抬頭,緊張道:“這是瀟瀟的吉他,你要把它拿走幹什麼?”
“茹茹,馮茹,就是和瀟瀟早戀的女孩子,她是我妹妹,她這兩天也特別不好,我想把吉他帶回去給她,也算是個念想。”
“馮,茹?”郝母喃喃道:“我記得她,昨天她也來了。”
郝母突然想到了那個短頭髮的女孩,與瀟瀟不同,那個孩子看著就很有活力,也很漂亮,其實昨天的郝母心情一直如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最後終於跌落谷底,她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分配到別人的身上。
但她還是記得馮茹,在學校裡匆匆見過一面,那個孩子不像瀟瀟,她的背挺得很直,義正言辭的說著自己沒錯,瀟瀟也沒錯,不過是兩個互相喜歡的人,恰好 性別相同而已。
郝母清楚的記得,馮茹當時是理直氣壯,孤注一擲的,那麼瀟瀟呢?
瀟瀟她很害怕,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所有人,郝母低垂著眸子,有些懊悔,是一直以來的教育錯了嗎?
“你拿去吧。”郝母慢慢的說道:“瀟瀟說,這把吉他是朋友送給她的,想來應該是馮茹送的,你拿回去,也不過是物歸原主。”
“謝謝叔叔阿姨。”馮遠想,很久之後,他們一定會釋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