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過頭點地,兇手要殺死程新只需要將他推下樓就行了,為什麼要辦成女鬼的樣子,而且還不怕暴露行蹤,一定要把梔子花灑下來,樓下當時那麼多人,一不小心就會暴露身份。
“儀式感。”馮遠道:“殺了程新還不夠,兇手在想,一定要讓對方死的非常有儀式感,這樣才能完成他的······復仇。”
沒錯,就是復仇。
現場極度具有儀式感,無論是染血的梔子花,還是突然出現的女鬼,都在體現一個核心—復仇。
“哎!都散了,散了,也不看看幾點了,再看,宿舍就要關門了,你們一個個的都想曠寢嗎?”
一道女聲從前方傳來,打斷了馮遠的思考,學生們一明白這聲音當中所包含的意思,紛紛做鳥獸散狀跑開了,唯恐遲了一步不能進去宿舍。
霎時間,剛才還吵吵鬧鬧的宿舍樓前,此刻在寒夜裡竟顯得一絲荒涼,宿舍樓前本就南北通透,沒有一個可以擋風的建築,此時學生一走,‘呼~啦,呼~啦’的寒風直接拍打在三人身上,只覺的涼透了。
“噗~”鄭七七哈哈大笑道:“現在看來,我們的證件連學校的宿管阿姨都比不上,這訊息太讓人難過了。”
馮遠黑線掛了一頭,這丫頭是在取笑我嗎?
江渚不自覺摸了摸鄭七七的頭髮,溫聲說道:“好了,別笑了,這麼晚了,快點取證完了好早點回去。”
鄭七七強忍著笑意點頭,“江師兄,我知道了。”
身材臃腫的宿管阿姨正站在門口,一個一個數落著晚歸的學生,說了足足有五分鐘之久,才將被罵的狗血淋頭,蔫不拉幾的學生放了進去。
江渚趕在了她關門之前走了上去,將證件遞了過去,說道:“阿姨,你好,我們是市局的警察,今天晚上的事情你都看見了,我們現在想上去天台看一看。”
宿管是個中年婦女,看起來已年過四十中旬,她慢悠悠的接過江渚的證件,看了兩眼,又抬頭看了看江渚,說道:“學校的規矩,不能讓外面的人進去學生宿舍,雖然你們是警察,但現在這麼晚了,你們明天再來吧。”
說完,就準備關門了。
馮遠眉頭輕皺,直接伸出胳膊卡在了門縫之中,阻擋了即將關上的大門,伸手一拉,門再次大開,“阿姨,妨礙警察辦公可不好,我懷疑兇手就是這座樓裡的學生,要是今天晚上兇手將證據毀了,到時候你該如何?”
兩個晚歸的學生似乎暗中觀察已久,趁著宿管與馮遠對峙之際,悄悄的順著門縫溜了進去。
宿管兩隻小眼睛一瞪,說道:“學生怎麼可能是兇手,再說,上去天台的門我已經鎖了,今天晚上誰都不可能進去。”
“警察也不行。”
‘哐當’一聲,大門終於鎖上,三人站在門口面面相覷,依稀還可以聽見宿管在訓斥剛才偷偷溜進去的那兩個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