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有點擔心,他的心中依舊有種不好的預感,這麼久了,他還沒有見到中午那對老年夫妻,馮遠確信,既然他們將自己和閆雪帶進了這個村子,他們人肯定也在,只是暫時還未出現。
馮遠轉著環望了一圈,整個村莊就像是被一塊巨大的帷幕包裹著,只能依稀看見點點燈光,或偶爾聽見一兩聲狗叫,這有點安靜的過頭了。
雖然馮遠此時並沒有參戰,但他已經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在這個不同尋常的村莊裡,馮遠直覺到,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從角落裡跳出來一個敵人,在你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在背後給你致命一擊。
許季丞在鉗制住黑衣男人之後,直接騎在了男人腰上,雙腿使勁壓住對方的雙臂,使其無法使力,而後雙手握拳,拳拳落在男人臉上,半無虛發,很快男人便被打的滿臉血水。
黑衣男子手中的‘籌碼’已失,又被許季丞卸了一隻胳膊,他的表情已經從剛才的自信滿滿,變為現在的不可置信,又被許季丞揍得一臉悶逼,毫無還手之力。
那胖男人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在一旁乾乾的站著,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吞了口口水,在思索著要不要上前幫忙,眼前的這個青年,簡直太恐怖了,想想這拳頭要是落在自己臉上,胖男人還未被打,就已經在替自己臉疼了。
黑衣男人被打的十分悽慘,他見胖男人站在一邊無動於衷,直接扯著嗓子破口大罵道:“混賬東西,還不快來幫忙。”
胖男人咬了咬牙,上就上吧,這會不上,一會黑衣男人完玩了,總會輪到自己,於是他向前衝了兩步,雙腿彎曲,而後立即起身彈跳,隨後便是凌空一躍,這肥胖的身軀,此刻卻展示出了極為靈活且輕便的一面,飛毛腿直襲許季丞的背部,若是成功襲中,便可將黑衣男子救於水火之中。
許季丞正在毆打著黑衣男子,他做了警察這麼久,最是見不得傷害女人和孩子的匪徒,這簡直連牲畜都比不上,作為警察,他無法替法律裁決他們,卻可以以逮捕罪犯或者正當防衛為由,教訓教訓他們,他知道這樣不對,可是今天卻是在忍不住,即使回去之後要收到處分,此時也絕不停手。
就在這時,許季丞感到到了來自背後的一股強烈的殺氣,還帶了股凌空越過的腿風,不等大腦反應,身體率先做出了回應,許季丞身體向右一滾,連忙離開了這危險之地。
卻說那胖男人,對自己的體重嚴重低估,造成的後果便是,無法及時收招,只見一個圓滾滾的身體從天而降,直直的落在了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身上。
黑衣男人才從許季丞的毒手之中脫離,還未來得及喘口氣,直覺一座大山從天而降,來了招泰山壓頂,這頂剛好壓在了黑衣男子的胸口,他只覺瞬間眼冒金星,帶著那口哽在心口,呼不出來,咽不下去的那口氣,瞪著眼睛,就這樣暈了過去。
馮遠在一邊看著這場打鬥,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這些反派都這麼蠢嗎?難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明知道會失敗,自家的人頭也要自家人來收割?
馮遠看得正是起勁,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拽了兩下,回過頭去便看見閆雪在向自己示意前方,“你快看,春姐不見了。”
馮遠向前望去,不久前還信心十足站在門口觀戰的春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