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許和頭有關。”陸不鳴說:“無頭屍體的頭顱消失了,很難簡單當做是毀屍滅跡,我想應該會有深層次的原因。只要找到這些蛛絲馬跡,應該會有新的角度。”
馮遠也認同了陸不鳴的觀點。這時候,馮遠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瞥了眼陸不鳴,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郭淮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倉皇無措。
他說:“出事了!局長!”
馮遠的臉色刷地變了,原來郭淮的警車在路上拋了錨,他們正要傳呼一輛救援車輛,誰知道竟然碰上了一張熟面孔。
“誰?”馮遠問。
“我不認識,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我是聽見冷雙說的。”郭淮的聲音有些慌張,他說:“我只聽到冷雙當時在車上,她喊了一聲‘胡三章’,起初我們都沒聽出這是個人名,後來才發現……”
“發現什麼?”馮遠趕緊追問。
“發現那人竟然是個現行犯,當地派出所的同事緊急聯絡了我們,他們說救援的車輛耽擱在路上,就是這姓胡的害的!”
郭淮那頭的聲音響起了嘈雜聲,馮遠的臉色就越來越低沉,聽郭淮的介紹,似乎問題變得越來越棘手。
“你挑重點的說,到底出什麼事了!”馮遠急道。
郭淮帶著半點哭腔,說:“湯,湯隊長……出大事了……”
啪。
馮遠愣在原地,這種感受讓他夢迴十年前,內心起的波瀾塵囂直上,手裡的電話落在地上,連動也來不及動,他就徑直奔了出去,腿腳也顧不上。
陸不鳴正要發問,雷厲風行的馮遠已經喊出了嗓子眼。
“又出事了,跟我來一趟。”
馮遠吩咐看守廢棄工廠的警察守在原地,一邊繼續錄口供,一邊搜查新的證據,他跟陸不鳴兩個不顧反對,兩人隻身就趕往現場。
“究竟出什麼事了?”陸不鳴這麼問馮遠的時候,後者還在一個勁地抹汗,臉上難以掩飾的焦躁持續不斷,最終成了一整臉的溝壑和汗渠。
“陸不鳴,現在情況越來越糟糕了,你到底有沒有頭緒?如果沒有的話,咱們可能要遇到大麻煩了。”
馮遠說著,帶著陸不鳴一路上了他的別克,一腳油門幾乎要踩到底,他說:“還有件事,是你的喻瑜姐讓我轉告給你……”
陸不鳴只瞥了馮遠一眼,就好像能看穿他的心思一樣,說:
“是轉告?還是保密。”
馮遠被陸不鳴一句話給噎了回來,郭淮他們一路車過去並沒有開太遠,兩人的速度直逼過去不要是十分鐘就能到。
“你真的能看到我想說什麼?”馮遠焦躁之餘難以掩飾的好奇心爆發而出。
“你只是想告訴我,關於我的身世,關於林因之這個人,還有關於喻瑜和我的關係的話,就不用多費口舌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查這些事。”陸不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