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瑜這話擺明了就是要嗆回馮遠,陸不鳴滿口答應,一口一個“是
”地答應著,餘光看向了馮遠。
喻瑜也看向馮遠,兩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馮遠身上。
“吶,冷同志。”馮遠被兩人瞧得愣了,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低聲問道:“該不會,這位先生就是陸鳴?”
“他叫陸不鳴。”冷雙攤了攤手,回答道。“算了我也不知道,不過你的批捕令好像的確是要抓他的。”
冷雙看了看陸不鳴和喻瑜兩人,總覺得這兩人的關係不同尋常。一個病懨懨的中年女人和陸不鳴的關係,是不是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冷雙正猜測著,馮遠做出了一個讓她大吃一驚的舉動。
只見馮遠抓出自己的批捕令,掃了一眼陸不鳴,笑道:“你就是別墅殺人事件的那個小偵探?”
陸不鳴皺了皺眉頭,喻瑜卻突然攬住了陸不鳴,眼光變得銳利起來。淒厲的咳嗽聲從喻瑜的胸腔爆發而出,她咳嗽著瞪了瞪馮遠。
“這孩子沒做錯什麼!他也不會做錯事。”喻瑜袒護起來,然而馮遠卻抓了抓腦袋,笑著解釋起來。
“喻小姐,你搞錯了。不不不。”馮遠揮了揮手,說道:“是我們搞錯了,我們搞錯了。”
他抓起批捕令,雙手伸出,猛地撕得粉碎,臉上一絲一毫的猶豫都不帶,把身邊的冷雙看得兩眼都發愣。
“這,馮局,這可是……”冷雙一句感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馮遠半途給截住了,他當然知道隨意撕毀這類上級批發的檔案麻煩事不會少,但也不至於拘泥這麼一件小事。
“喻小姐,沒那麼嚴重!你看,我撕了。”馮遠把手裡的碎紙粉末扔在空中,喻瑜激動的情緒才稍顯緩和一些,但是眼裡仍然充滿警惕,雙手反倒攬得更緊了。
眼瞅著陸不鳴跟這個中年婦女臉貼著臉,兩人親親密密的摟在一起,冷雙的眼角都快要炸裂了,她捏著拳頭,狠狠瞪著陸不鳴。
馮遠這時候忽然笑了起來,他說:“這都是誤會,誤會啊。之所以要請這位陸先生陪我們走一趟,不是逮捕,絕對不是。”
喻瑜將信將疑,不過她仍舊沒好氣地說道:“怪不得你今天來找我,果然是另有所圖。”
馮遠搖搖頭,說道:“抱歉,但是陸先生,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喻瑜也嘆了口氣,她鬆開了陸不鳴,後者責備喻瑜抱得臉色潮紅。陸不鳴從床上下來,先是見到冷雙那古怪又充滿怒氣的眼色,又看向馮遠的一臉殷切,問:“馮警官,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馮遠說道:“昨晚的案件性質惡劣,我們市局的警方在追查整個案件的經過。目前犯罪事實已經明確了,但是陸先生,還有一樣,我們希望在庭審前,最好能查清楚。”
“昨晚是嗎?”陸不鳴指著冷雙說道:“這女的當時也在場,怎麼不問她?當時我知道的,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都跟她說了,你直接問她咯。”
陸不鳴輕描淡寫地把責任扔給了冷雙。
冷雙頓時來了氣,她掰開陸不鳴的指頭,說道:“這是例行公事!你跟我們走一趟就是了,走一趟,剩下的,你要真沒什麼問題,擔心什麼?立刻放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