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瘋了。你沒有權利奪走誰的生命,我也沒有!”
孟婉冷笑一聲。
“我是瘋了,那也是被你們這些貪婪的無恥敗類逼的!你說你沒有權利?你看看這裡,你看看你自己,就包括剛才那個小偵探不也是一樣嗎?在你們的眼裡,誰的命比自己的更值錢?誰的命比自己的利益更有價值?”
孟婉說道:“我沒殺人,我甚至連**都沒有,除了復仇。賀秋葉,我告訴你,我原原本本按照十年前的樣子設下這個宴會,你們所謂自相殘殺,所謂的復仇和罪孽,都是你們自己心裡的鬼,哈哈哈!”
孟婉嚎叫著,湯隊長也拿她沒轍。
而這時候,從角落裡,一路呻吟,一路緩緩走來兩人,一看到兩人的面孔,湯隊長的臉都扭曲了。
“雙雙!”他叫了一聲,顯然是衝著冷雙喊去的。但冷雙卻連理都沒有搭理他,她攙著陸不鳴,後者嘴裡還一邊慘嚎著“要死要死”,一邊笑著,來到孟婉面前。
“你還活著。”孟婉看向陸不鳴,既不是威脅,也不是遺憾,就像是看到一條狗那樣,陳述出事實一般,照直說道。
“放心,死不了。”孟婉慘笑一聲,看了看身旁的冷雙,低聲說了聲“多謝”,捂住了腰,傷口上疊傷口,他的臉色已經慘白,即使傷的不重,流這麼多血對陸不鳴來說也夠喝一壺的了。
“你找我還有事麼?”孟婉似乎對陸不鳴失去了興趣。
“倒沒什麼。”陸不鳴說道:“就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孟小姐,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孟婉回過頭,看向這個男人,鼻孔裡“哼”出一聲,身體微微擎動,她舉目四看,身邊圍了一圈副武裝的警察,又看了看在冷雙身旁,臉上說不出動容情緒的老警察,內心裡卻已經是鄙夷至極。
“你覺得我有空麼?”她冷冷問道,簡直換了個人。
陸不鳴卻從來不管這些,無論你有空沒有空,他總有辦法讓你聽得進去。
“我猜是有的。”他說。
“那你猜錯了。”孟婉又瞥了一眼賀秋葉,低下頭。“你別問了,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孟婉看向陸不鳴的眼神很古怪,帶了幾分困惑;而她話裡的意思卻又很明顯: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我?
“因為我想知道你什麼怎麼想的。”陸不鳴很認真地回答:“就算我們知道了真相,知道了罪惡,甚至把一些人定性成了正義,又把一些人視為邪惡,可他們總是人。”
陸不鳴的話就像一道和煦暖陽下溫馴的風,吹進了孟婉的心裡。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