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他連路都不知道!”湯隊長瞥了
一眼郭淮,眼睛裡放光。
馮遠沒管老隊長的反駁,走近到郭淮的身邊,捏了捏他的臂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雄壯的身體,寬腰闊背,看上去十分結實。
“喝酒沒有。”馮遠問。
郭淮一聽馮遠鬆了口,臉色頓時飛揚了起來,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排牙,看上去十分開朗。
“放心,足足三天,滴酒未沾,可憋死我了。”郭淮鬆了鬆自己的胳膊,吐出一口熱乎乎的霧氣,說道。“就擎好了看我的吧。”
老隊長看起來仍舊反對,不過並沒有堅持,無奈地瞥了一眼郭淮,甩了甩手。
“隨你的便吧。”
馮遠抓了抓腦袋上的帽子。郭淮注意到,從來市局赴任以來,無論是便裝還是警服,這個新局長從來不會落下自己的帽子。看來他對自己的帽子青睞有加。
“湯隊,把你的行頭給……”馮遠看了看身邊的郭淮,他還不知道這小夥子的名字。
“郭淮。”郭淮意識到這一點,笑著說道:“林城市公安局,刑偵第一支隊直屬幹員。”
湯隊長不忘在一旁冷言冷語說道:“只不過是個愣頭愣腦的傻小子。”
被老隊長罵了,郭淮卻一點不惱怒,反倒是笑的更加開懷。馮遠的目光從郭淮的身上挪開,不知道為什麼,從這個的身上,他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接到求援的資訊之後,馮遠整隊出發,因為夜班執勤的警察不可能部外派,因此加上自己在內,馮遠這一趟出警只有五人。
五個人擠在一輛車上,郭淮驅車趕往目的地。說起來他甚至有些後怕,這個地方便是林城臭名昭著的別墅區,東南邊的郊區霸佔了冕旒江的水源,取了御駟山這個小景區作為背景,可以說是依山傍水。
但郭淮曾聽說過,這片地區的來路不明,雖然依山傍水,但是多年前曾被人斥為陰宅或是凶宅,直到現在,也只能是作為玩樂的團建用地,沒人會住在這裡。
大半夜往這裡去,郭淮直有不好的預感。不過當下更讓他在意的,則是身旁的馮遠,這個拄著柺杖,身體都行動不便的大叔,身上散發著一股不可思議的氣場。
馮遠這時候閉著眼,寬簷的棕色帽子低低地壓了下來,呼吸也變得弱不可聞。郭淮心想著這局長果然是熬夜太晚,車上竟然打起了盹。
“吶,局長?”他試探性地叫了聲,馮遠迷迷糊糊的應允聲竟然傳了來。
居然沒有睡?郭淮看著馮遠的帽簷動了動,凝神看向夜裡的路。通往東南區的路不算遠,平常要走半個鐘頭,警方出警,半夜又沒有車流,保守估計十幾分鍾就能到目的地。
但是夜裡的路況並不好,林城邊的基建不算太好,高速姑且不說,這樣到郊區的小路簡直可以用顛簸來形容。原本就不太大的林城市一到周邊地區,可以眼看的四周瞭望過去,是漫無邊際的田野。
到了耕田區,路況越來越差,不知道是不是郭淮的錯覺,這條路簡直像是坑坑窪窪要斷了一樣。
“你抓到什麼線索把柄了嗎?局長,咱們這是什麼案子?”郭淮把穩了方向盤,掛低了一檔,問道。
馮遠轉過臉,眉眼之間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