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老子撒謊,也太不把老子當回事了。”蝗螽威脅似的看向李翊,說道:“老子只想知道這是什麼鳥事,你不用管老子是第幾發現人,找出兇手來就行。”
李翊嘆了口氣,無奈地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要在這些細節上多做糾結了。”李翊凝神看向蝗螽。“那,我想問問,關於你當時發現屍體時的情況。”
李翊決定直奔主題,他的視線集中在蝗螽的呼吸,臉色和脈搏上。他知道一個人的身體狀況是很難操縱的,即使口吐謊言,身體也很難欺騙。
“這丫頭告訴老子出事了,老子到這看看,一進來,就看到屍體。”蝗螽抓了抓碩大的鼻頭。
“屍體的姿勢?”李翊知道蝗螽一定避重就輕,省略了很多細節,但是他也知道,現在的這些線索都是蝗螽隨著心情吐露出來的,無論真假,都有重大的意義。
“大概是躺著,老子還以為這傢伙睡相不大好。”蝗螽撓了撓腦袋,嘆了口氣。“老子踹了幾腳,才發現屍體下面全是血,看這出血量,怕是死的透透的。”
李翊沒再繼續發問,他蹲下身,圍著血漬轉了一圈這出血量的確可以用血泊來形容,整個房間裡幾乎蔓延得各處都是。
李翊圍著血漬轉了一圈,發現了古怪。他伸出手指,貼在血液上,沿著整塊血跡的邊緣轉了一圈,臉色突然變了。
“你的意思是,死者當時躺在自己的血上?”李翊皺著眉頭問。
“我不知道,反正踢開之後,大概就是這樣樣子。”蝗螽含糊其辭地說道。“老子什麼樣的死人沒見過?不至於記錯。”
“死者的身份?”李翊皺著眉頭,鼻子抽動。“你知道嗎?”
“老子又不是查戶口的,誰能認得清這一個個臉?”蝗螽搖頭。
“這麼說,不是你的人?”李翊問道。
“當然不是。”蝗螽皺著眉頭說道:“老子怎麼會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認識。”
“死者是女性?”李翊立刻抓到了蝗螽話裡的關鍵,追問道。
“是女的。”蝗螽想了想,補充道:“但是衣服穿得厚實,也沒有什麼撕壞的痕跡。”
李翊點點頭。
“有什麼頭緒了?”蝗螽見李翊的樣子,看起來似乎已經有了想法。
“還沒有,只是想起一些往事。”李翊笑著搖頭。“這裡能用的裝置不多,血液的樣本最好留一份,下了岸,可以調查。”
“不行。”蝗螽搖頭。“你知道老子是幹嘛的,這裡的痕跡都要清理乾淨,半點東西也不能給那幫條子留。”
“說的倒是。”李翊沉吟了片刻,說道:“那隻能在船上找線索了。”
“還有什麼線索?”蝗螽皺著眉頭問。
“當然,這個世界上任何事件都有蛛絲馬跡,不存在完全完美的案子。”李翊開始檢查房間,他的手在房內的牆壁上敲打,身體貼住房內的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