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說道。
“哦。”馮遠眯了眯眼,像是在枕邊聽睡前故事的小鬼一樣,既不關心,卻又充滿了好奇。
“三哥怎樣?”他問。
“還能怎樣?死立執,不過他更特殊些。”七七說道。
“特殊?”馮遠挑了挑眉毛。
“重大社會危害和危及警方內部職權多罪,臨時給他做了個刑場,今天執行。”七七說道。
這麼快。馮遠不禁苦笑,雖然這是特例中的特例,但三哥的所作所為的確也沒什麼好重申的了。
“順便一提,跟他同行的,還有當局的阮局,直接越過職權給他法辦。這次的效率很高。”七七慢條斯理的說。
“哦。”馮遠仰起頭,該辦的都辦了,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靳爍呢?”馮遠問。
七七敲了敲桌,又踮了踮瓷杯。“暫時的處理是死緩兩年,移交國內執行,可能會有重審。”
靳爍的情況十分複雜,從殺人的動機和救人的施救行為上看,他的行為無疑是病態且危害社會的。但是如果獲得家屬諒解,又有重大立功和認罪的情節,或許會改判。
但這事麻煩就麻煩在……
“付小姐沒有家屬……是嗎?”馮遠說道。
七七點頭。
付冉之的身世成謎,同時也沒有任何紙面記錄的家屬,而唯一與她親近的人,似乎就是李翊。
只不過他們都沒提到李翊,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兩人又陷入沉默。而這次主動打破沉默的,是七七。
“莎莉她……犯罪事實已經清晰了。”七七轉動茶杯,說道:“根據證據顯示,她謀劃了整個東南亞的動 亂,引起多方黑白兩道的交鋒,同時還謀害,策劃唆使殺人罪狀多達幾十起。此次案件的林因之和時傾警官……”
七七說不下去了,馮遠卻接上了她的話。
“都死在這個莎莉的手裡。並且,連重要嫌疑人蝗螽,最後也是由她策劃的毒害,造成案件疑雲難解。”
七七點頭。
又過半晌,她才問:“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馮遠,我們……是正義的嗎?”
馮遠不答。
這個問題無法回答。放過一個可疑的犯人,釀成無數人的噩夢,他們是正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