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個?”時傾感覺到不可思議,即使是再強的刑警,大案子也算是可遇不可求,這樣穩定的業績,實在不可思議。
“當然沒有那麼巧合的事,這個阮局,如果我沒猜錯,根據老刑警調查的證據,他應該是窠臼的內線。”
“啊!”喻瑜驚訝地喊出聲來。“內線,就是間諜那樣的嗎?”
林因之點點頭。
“間諜居然可以當局長?”喻瑜瞪大了雙眼,擺明了不相信。
連時傾都覺得不可置信,但她更多的卻不再是質疑這位老偵探的推理,而是深刻感受到東南亞警力裡的旋渦和諷刺。
“所以下龍鎮事件,本身就是警方的一個局,就是為了挑開現在這個混亂的情況,好讓他窠臼能一舉把東南亞周邊的肥肉一口吞下。”
“下龍鎮事件?”時傾隱隱覺得不對。
林因之看了時傾一眼,便把下龍鎮發生的惡性 事件大致講了一遍。一直待在囚禁的密閉房間裡,與外界幾乎毫無接觸的時傾,聽到這起事件,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嘴唇被她咬得慘白。
“韓警官從那裡逃出來……真的很不容易。”時傾語氣沉痛,她心裡更確信了,無論是老警官還是韓自清,他們骨子裡果然都是真正的好警察。
林因之也嘆了口氣。
“後來遇到了第二個警官。”他說。
“第二個?下龍鎮還有幸存者嗎?”時傾不解。
喻瑜卻插進話來。“第二個警官,從大陸來,他說,他叫馮遠。”
喻瑜的聲音就像一把巨錘,敲擊在時傾的心頭。馮遠?馮遠在那裡?
“真的是馮遠嗎!”時傾喊出聲來,她雙手猛地抓住了喻瑜的兩肩,眼睛冒著光。“他怎麼樣了?在酒吧裡?他有沒有危險……”
沒等她一連串的問題問出口,林因之已經替喻瑜回答了。
“時警官,你別激動。喻小姐說的很清楚,這是他自稱為馮警官的一個人出現。”林因之的話很有分寸,既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時傾回過神來。
“什麼意思?那不是馮遠嗎?馮遠在哪裡?”
時傾一聽到馮遠的名字,就有些失去冷靜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就是李翊。”林因之咬住香菸,牙齒把菸蒂磨的粉碎,幾乎要斷成兩截。“他……”
他正要說話,突然安靜了下來。時傾急不可耐,就要出聲催促,林因之突然抓住兩名女孩兒的手,神情緊張,三角眼擠成一團,臉色有些難堪。
“噓,聽。”他低聲說道。
腳步聲,時傾聽過不下十次的腳步聲。
踢踏,踢踏。一聲沉過一聲,逐漸靠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