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疲軟坐倒,他只覺得大勢已去,心頭灰濛濛一片。
這時候,“獅子”突然感受到自己的手腕上一涼,冰冷的觸感像一條蛇,又像是一隻巨大的蟲,爬上了他的腕子。
“獅子”猛地回頭,一張隱匿在陰暗中,堅毅的臉孔浮現。他甚至來不及感到事情不妙,手上就已經捱了一銬子,雙手一瞬間被掙脫,卡在了手銬中間。
“叛徒先生”!
“獅子”想要喊出聲,卻來不及了。眼前這人身手極快,敏捷地讓他看不見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自己的手臂被猛地別了過來,肩膀和手腕劇痛,也顧不得馮遠。
“獅子”明白,自己被熟練地拷住,並且一瞬間制服。
可奇怪的是,動他的也不是條子,而是這一十五人中的一個。他滿臉驚恐的顏色掩飾不住。
他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這場舞會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談生意。從一開始,窠臼或許就已經安排了這場陷阱,只等著他們跳進來。
“你是警察。”“獅子”渾身顫抖,問道。
叛徒先生當然就是韓自清,他不苟言笑,制住了“獅子”,神情十分嚴肅。
“當然。”他的回答就代表了一切。韓自清的回答更是引出另外十幾人的一片譁然,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窠臼會引狼入室,把條子就安插在身邊。
“你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獅子”還是不死心,不問個清楚,他死也合不上眼。
“有人邀請你參加舞會,總不好拒絕。”韓自清說著,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看了看“馮遠”。
“獅子”順著韓自清的視線,看到不遠處的青年“馮遠”,冷笑了聲,彷彿認命一般,乾乾地笑了笑。
“機關算盡,機關算盡啊……”他搖頭,頹然坐倒在地上,身上冷汗浸透了一身。“終究是老了。”
他才意識到,這一切只不過眼前青年的一場戲,包括與自己的對峙,甚至就連屋外的喧鬧聲,似乎都在他的計算之中。最後讓這青年看到的,只不過是一隻年老體衰的“獅子”苟延殘喘的笑話罷了。
“馮警官。”韓自清站起身,看向“馮遠”。“這就是你設計的局嗎?”
“馮遠”點頭。“老闆娘就在那裡,她一手掌控了整個窠臼,下龍鎮的陷阱,也是她一手設計的。”
他指向癱軟在門邊,渾身脫力的老闆娘。
韓自清瞥了“馮遠”一眼,快步走向老闆娘。老闆娘這時候六神無主,連站也站不起來,她來回看向“馮遠”和韓自清,一張臉慘敗如霜。韓自清每走
近一步,她就手腳並用,一連後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