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李翊感興趣了,問道。
“他是個叛徒。”蝗螽這時候插進嘴來,喃喃地說著,不知道是在接誰的話。
兩人看著蝗螽,這時候的他臉上橫肉抽動,顯然已經是情緒憤慨到了極點,只是找不到一個宣洩的方向和缺口,只得憋悶在心裡。
“叛徒?”莎莉挑了挑眉毛,語氣突然變得冷冽,她看向蝗螽,說道。“叛徒是誰呢?這個傻傢伙,一路升遷,不忘提攜自己的老夥計,想方設法給他們找機會升遷,比那個姓黃的上司還要積極呢。”
“那是他迫不及待讓我們去送死,給他充當戰功而已。”蝗螽一口咬定。
“真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他收到這封信之後,要立刻讓你回家探視呢?”莎莉笑著說道。“信我大概是找不到了,但是有人見過,大致內容,說來說去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
蝗螽啞口無言,這時候,莎莉又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一張小小的紙片,照著上面的文字,她開始複述。
“……人的前程便是如此,一路上有這樣的朋友,總比孤零零一個人要好得多。對於令堂的事,我深表遺憾,如你所說,但出於禮貌和部隊的條規,我暫時不能讓他立刻回家……我們還有重要的任務……”
“重要的任務?”蝗螽咬緊牙關,牙齒髮出巨響。“只不過是他想往上爬想瘋了罷了,拉著我們作墊背的。”
莎莉沒有理睬,繼續往下說。
“後兩天的態度卻有了變化。這裡說,最終反覆三思,我不能冒這個險,男兒雖有志向,但也不能讓家庭蒙受這樣的陰影……總之這事我會想辦法,最後他願不願意加入,惟願他自己做出決定。”
莎莉停頓片刻,見到了蝗螽的臉色變化,才往下說道。
“這些信件的內容,要找起來沒那麼容易,但裡面的意思大致上就是這樣,蝗螽,不用我說得更清楚,你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吧?”
“哦!”她突然拍了拍手。“差點忘了,還有這個。”
“我疏通了家裡的關係,在就近的市局謀了份差事,就事業來說足夠穩定,沒有什麼太大的禮物前程,但好歹相識一場,代為引薦的老同志已經料理好了內部的關係,叫他直管去試試便是。”
“市局?”蝗螽疑惑地問道。
“說起叛徒。”莎莉盯著蝗螽的臉孔,臉上露出遺憾的神色。“這一二十年前的舊事更像是一種背叛,你的朋友和兄弟上了戰場,你就回了家鄉。”
蝗螽無言以為。這時候他才明白,那天所謂的臨時放鬆假也不過是崇盡冬的信口雌黃不,其實蝗螽自己心裡也很清楚,願意相信這件事,甚至就此叛逃,原本就是自己寬慰自己罷了。
蝗螽的內心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開始焦灼起來。然而莎莉似乎還沒打算就此放過他,小姑娘牙尖嘴利,繼續說道:“但事情還沒有結束哦,蝗螽老闆。”
“你在市局當了十幾年的刑警,卻背叛了自己的家人。”她笑顏如花,眯著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