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屋內一片狼藉,四處佈滿了剛才交戰過的痕跡,彈孔和硝煙瀰漫。他如同墜入了夢裡一樣,整十人營救小隊,卻在短短的時間內,只剩下兩個。
這時候,又想起老刑警的小隊長,決定開始調查。
“三人?”小隊長把樓上的六名人質帶到樓下,六人神情恍惚,顯然是受到致幻劑的影響,已經沒有什麼自主意識,而另三個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裡,身體瑟瑟發抖。
小隊長注意到什麼,他給三人鬆綁後,開始勘查現場。
“你看。”他把另一名只受了輕傷的隊員叫到身邊,兩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一開始關押人質的地方,鬆開所有人的繩索後,他們發現,其中一個小鬼的繩索看起來比其他人都要長。
“這是怎麼回事?”小隊長心生疑竇,另一名警察卻不以為然。
“也許是臨時找的繩子?”
小隊長卻不這麼認為,老刑警的師父也曾經告誡過他,越是不經意的細節,越可能接近真相。他找來其他人束縛住的繩索,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種套繩,應該是鎮裡的人自己編織的,長度大多都是一致的。”小隊長說道。“但是這一根很不尋常,它實在太長了。”
“喂,小鬼。”這警察干脆放棄了思考,他抓住一個小孩,擠出一臉笑容,問道:“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
他把長繩擱在兩隻手上,展示到小孩的面前。
但是很顯然,這警察小看了致幻劑的藥性,這小鬼別說不能正常溝通,就算能溝通,這小孩還能記得什麼?
“胡鬧。”小隊長搶過繩索來,剛一觸碰到,突然覺得有些異常。
“這是什麼?”他嘟囔著仔細看去,繩索的一側上濺滿了血,仔細看去,另一側乾乾淨淨,只有一邊的血滲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幾個人質小孩都沒有受傷,從出血量來看,不大可能是槍傷。
“去,看看兄弟們受的致命傷。”他拍了拍身邊的警察,發號施令。
儘管這是他最不想幹的事,但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也顧不得那麼多。
“其他人是中彈,但是很奇怪。”這警察滿臉疑惑地撓了撓頭。“有一個是利器傷口。”
“你沒有看錯吧?”小隊長凝神看向這警察,問道。
“不會,我……我看到刀傷很深,而且一擊致命。”他猶豫了片刻,視線瞟向圍坐了一圈的人質小鬼們,聲音有些顫抖。
小隊長立刻來到這名警察的屍首前,幾分鐘前,他們還是並肩戰鬥的戰友,而現在,小隊長難以想象,兩人就再也沒法想以前那樣交談,甚至加班的
夜裡去街邊的燒烤攤大吃一頓,似乎也成了決然的奢望。
“傷口。”但是他沒有就此放棄調查,他知道,只有自己不斷地追求真相,戰友的身故才有意義。這時候,他留意到自己戰友胸口的傷口。
“這就很奇怪了。”身後的警察也注意到了傷口。“當時歹徒都離我們有一段距離,怎麼會有這樣近距離的刀傷?”
小隊長看了一會傷口,目光掃過所有的人質身上。
“你確定一層人質是三名?”他又問了一次。
“沒錯。”警察看起來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