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衛亮著眼睛,對老刑警的酒是讚不絕口。
“說什麼不重要,當時他那樣子,誰不以為是走關係進來的?誰能想到嘛。但是後來,你說說,他那漂亮,幾件大案子辦下來,誰不服?你就問誰不服?”
老刑警點點頭,給內衛把酒滿上。
“這東西不能多喝,怕你醉。”老刑警揶揄道。
“醉?”內衛揮著手臂搖著腦袋,笑著嗆了一句回去。“那是你,老頭兒,不是我說你,就咱這身板,不是吹的。”
說著,又是三杯下肚。
“哦,好酒量。”老刑警仍舊不動聲色地給他灌酒,不多一會,兩人臉色都泛了紅。
“說起來。”老刑警見時機差不多,開啟話匣子似的說上了正題。“你說咱這局長有本事,我承認,的確不一般。你知道咱這地方,局長是坐不住的。”
“坐不住?”內衛愣了愣,問道。“怎麼個坐不住法?”
“這你可能就不瞭解了。”老刑警娓娓道來。“咱這地方是幾個地帶的要衝,各大勢力的據點都在這附近,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那就是真見血。”
“這我知道!”內衛不服氣地反駁。“這地方亂的很,我心裡不清楚嗎?但是這更說明咱局長有本事。”
“是嗎?”老刑警又勸了幾杯酒,敞開了說道。“要真是這樣,那我不得不佩服。”
“這話怎麼說?”內衛儘管算是喝上了頭,但沒有失去理智。
“這事你有所不知。這塊的局長從來坐不住三年。有些是三年就調走了,換來新的接管,有些則不是。”
“不是的怎麼說。”內衛問道。
“死了。”老刑警故意賣了個關子,這話說的不完全,但是也不往下接,內衛果然急了。
“死了?這事沒人管嗎?”
“管?”老刑警笑了笑。“怎麼管。這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來一個局長,他們總有辦法,把你的身份,住址,甚至跟你聯絡緊密的人全部查出來。”
“反了天了!”內衛狠命地拍了拍桌子,脾氣一股腦地起來。
“別激動,畢竟這裡還算不得咱們警察的地盤。”老刑警說的話不像是信口胡謅,但他說的卻十分淡然,簡直不像是跟自己有關。
“就沒有強硬點的人?”內衛皺著眉頭問。
“強硬?”老刑警笑著搖頭。“你別說,還真有一個,原來這裡的確有個脾氣古怪,性格扭曲,甚至飛揚跋扈的局長。”
“那怎麼著?”內衛問道。
“嘿嘿。”老刑警揚起臉,一口喝下了酒杯裡全部的酒,臉色微微發紅。
“他沒事。”老刑警打了個酒嗝,顯然是不勝酒力了,他也沒有再續飲的意思。“但是他的家裡人。”
“家裡人怎麼樣?”內衛急了,問。
“全死光了。”老刑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