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順利回去,靳醫生這個威脅就永遠從他們的認知裡消失了,但喻小姐還是作為現在和警方對峙的把柄,他們如果想要繼續呆在東南亞,至少就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
馮遠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也在打鼓。因為靳爍的“死”究竟能產生多大的催化反應,到現在還很難說,但想要在敵人的根據地裡佔點過,這麼做能保證小魚兒的安危。”靳爍咳嗽還沒停,馮遠上前兩步,使勁拍了拍靳爍的背,不成想被靳爍反手推開。
“你還真不怕死。”馮遠也不管靳爍直喘氣的模樣了,好心當作驢肝肺。但是馮遠也確實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一腦袋戀愛腦的傢伙,竟然會主動提出與傳話人接頭這種荒唐事來。
不過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好主意。甚至某些時候,馮遠懷疑靳爍是不是在哪一時刻覺醒了正義感。
“你也不是蠢到沒邊兒,靳爍。和這傢伙見面,你想過是什麼下場?我想不出,你究竟有什麼理由這麼做。”馮遠問道。
靳爍猛咳了兩聲,這才直起背,狠狠盯著馮遠。
“如果小魚兒能擺脫這些危險,死也就死了,我倒不怕什麼。但是馮警官,你答應過我要保護小魚兒,要是做不到,做鬼……”
又咳了起來。馮遠無奈地把靳爍架了起來,扛著他,塞進了車裡,讓靳爍到車裡休息了片刻。大口喝了兩杯水,靳爍才緩過來。
“行了,你也別做鬼了,有這功夫,不如想想怎麼揪出這組織好了。”馮遠嘆了口氣。
“我可沒什麼興趣。”靳爍毫不猶豫的回絕。
馮遠搖了搖頭,看來是自己想太多。
在他們調查出東南亞警方的內鬼相關線索之後,所有的證據都停在了時傾被擒後的現場,只是沒有相關協助,馮遠一個人也很難做到繼續詢證,更何況他知道,在這裡多待一刻,就是多一刻的危險。
所有的突破口,現在除了靳爍本人以外,就是這個用來和靳爍街頭的傳話人和傳話點了。馮遠精心佈置了這麼一個局,總算是沒有白費。
“說起來,看來你認識這老頭兒?”
靳爍遲疑了許久才回答馮遠的這個問題。
“他是寶山醫院的常客,通常是以患者身份出現,沒有在我面前展示過自己的身份。但是我從醫院的監控裡,調取過一些異常影像。後來才發現,這傢伙原來就是傳話人。”
靳爍的權利何以大到可以隨意調取和刪改監控,這一點馮遠沒問。
“你經常調動監控嗎?”馮遠關心的是這一點,在他看來,靳爍
原本應該是忠於這個神秘組織,不大會做出出格舉動的那一類人。
但靳爍的回答卻出乎意料。他點了點頭,點起一支菸,猛地咳嗽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