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聲!”為首男人狠狠瞪視了眼罩一眼。“別誤事,女
人哪裡沒有?這可是上頭指明要的,萬一出什麼岔子。”
男人單手持槍,另一手在脖子上割了割,臉色很是難看。
眼罩不再做聲,盯著路上來往車輛。
“……能抓活的麼?”半晌,眼罩實在忍不住,悻悻問道。
“看你本事,能抓活的抓活的。抓不著,那就生死有命。”男人嘴角彎起,他遠遠看著道路另一頭,烏騰騰的黑煙順著半山腰爬起。“夥計們,來了!”
時傾在大巴上一邊眯瞪眼,一邊哼著曲兒,看起來倒是挺快活。畢竟自從晉任警察以來,一樁大案要案沒有破過,就連小毛賊,也沒親手製服過。這下雖然遠在東南亞,但也算是為了公平正義出了一把手。
儘管路途漫漫,但是時傾也樂得自在,一邊晃著手裡的繩索,看著一車低頭悶聲的“現行犯”,一邊四處張望車外的風景。
“你說這東南亞就是不一般,自然景觀就是比我們那兒強。什麼時候真該來好好旅個遊。”時傾自言自語,車外的風景飛快地掠過。
“時傾姐,你就來唄。”劉丹丹靠在時傾身邊,有一茬沒一茬地搭話。
“我也想。”時傾搖搖頭。“哪有那麼多時間嘛,丹丹,你大概是不知道警察有多辛苦,平時不是加班就是……”
“警察再忙,婚假蜜月總該有吧!”劉丹丹眼光一亮,揶揄起時傾來。
“小孩子瞎說什麼呢,我哪來的蜜月!”事情臉頰一紅,視線別開。
“怎麼瞎說了。”劉丹丹不服氣。“別當我好哄,你跟馮警官什麼情況我還不知道?早晚的事嘛,還不如趁此機會就把婚結了唄,還能來蜜月。”
“去去去,小屁孩懂什麼。”時傾打發了劉丹丹,繼續欣賞起窗外景色來。眯著眼看去,時傾的眼皮跳動,她突然看到幾百米的不遠處,一輛通體米黃的班車無端停在了路上。
這條路人跡罕至,又低處江豐道邊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按理說沒什麼停車的機會,而眼前這輛外形和自己這輛外形極其相似,又突然拋了錨……
時傾心頭有不好的預感,她安頓好劉丹丹,幾步跨到車頭。
“司機先生。”時傾再度出示證件,儘管知道在海外,自己的證件不一定管用,但怎麼說也要試試。“趕緊停車,我是警察。”
“小姐,你到底有完沒完啊?一會兒是抓人,一會兒是停車?我看看,哎喲,小姐你搞錯沒有,你拿的是哪兒的證件?這裡是哪國你是不是搞不清楚啊……”
司機嘴皮子很碎,一陣話還沒說完,突然住口了,腳底下意識地也摁住了剎車。
不為別的,司機和時傾兩人面前,就在大約500米道路前方,那輛米黃色的班車突然燃燒起來,火勢蹭地爆發而起,一瞬間吞噬了長長的大巴,緊隨其後的吶喊嘶聲更不絕於耳。
只看一眼就能明白,這絕不是自燃,滔天的火勢和爆炸聲,槍械聲更說明,這是人為的。
“警……警察。”司機臉色煞白。“求你……求你救救我!”
時傾收起了證件,目光瞥向遠方,槍械的聲音在車前傳來。
“當然,這是我的使命。”時傾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