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澤海連忙掏出打灰機,十分狗腿的給馮遠點上煙。
馮遠也沒有拒絕,等煙燃起,他吸了一口,這才說“七七剛才說她月底會離開a市,你怎麼想的”
“我我”
汪澤海吱嗚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這件事情太過突然,突然到他根本來不及去想改怎麼辦。
馮遠見狀,心裡嘆了口氣。
江渚已經過世快一年了,活著人也已經痛苦了一年了,要說鄭七七能這麼快放下江渚,說出去誰也不會信的。
可他還是希望鄭七七能找到幸福,即使這幸福有些殘缺。
酒吧外的街道上,大雪依舊沒有停下。
外面很冷,也很荒涼,因為人們都在室內待著,這種天氣,這個地方,不會有人在外面的。
時傾和鄭七七兩人就像是被放逐的孩子一般站在雪夜裡,不畏風雪。
時傾說“七七,汪澤海他不知道。”
鄭七七眼睛發紅,但是她的眼睛裡沒有淚水,也許早就流空了。
“我知道,所以我沒有怪他。”
“想他了”
“嗯。”鄭七七狠狠的點了點頭,鼻腔里加了股厚重的鼻音,不知道是想哭,還是冷的。
時傾伸手環住了鄭七七,她比鄭七七要高出一截,這樣看上起,就像是將她擁在懷裡一般。
“都一年了,七七,該
走出來了。”
時傾沒有說忘記,或者放下,她只是說該走出來了,這和忘記或者放下不一樣,鄭七七需要從死別的悲傷回憶中走出來,這樣才能開始新的生活。
“可是我走不出,也忘不了,更放不下。”鄭七七抱著時傾,想要從她的身上尋找到一點點溫暖。
時傾拍著鄭七七的背小聲說“七七,江渚他不會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的。”
“我知道,可我控住不住我自己,時傾姐,這半年多以來,一直都是你陪著我的,你應該明白,江師兄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我沒有親人了,他就是我最後的親人,也是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我以後都不會再遇到這樣的人了,可是他死了,他騙了我,他死了”
鄭七七的聲音是顫抖著的,明明晚上沒有喝酒,但是她卻感覺到像是在宿醉之後,腦袋脹脹的,再加上寒風,她的鼻腔也很疼。
可是現在沒人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