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齊偉首當其衝,帶領了三個老師和十二名大三的學弟學妹,一齊去了外省。
車子是學校的校車,一行人本來高高興興的去做學術和技術交流,但沒有想到,在經過301國道的時候,經過一個視覺盲線的拐角,前面突然出來了一個小車,本來只要急踩剎車,就能躲過,但是壞就壞在了這裡。
一直都按時維修的剎車不知為何會突然失靈,司機反應不及,方向盤打了個右急轉,卻沒有想到右邊就是懸崖,大巴車直接轉了個圈後,撞上了小汽車的車位,連帶著小汽車,一齊撞破了路邊的護欄,直接衝向了懸崖,掉入了底下的野地中。
懸崖本來不高,但是由於撞擊的太過猛烈,車內一行人全部被撞暈,油箱裡的油全部漏出,車子便那樣著火了。
兩輛車,一大一小,加上司機總共在內總共十八人,他們不是被摔死的,而是掉下去昏迷後被困在車內活活燒死的。
一場大火,沒有導致車輛爆炸,卻將所有的線索全部燒沒,在痕跡專家和沿途監控的反推下,這起事故最終被定位了意外。
馮遠回想著當時事故的各種細節,除了突然失靈的剎車之外,其餘的一切看上去都像是一場意外而已。
剎車失靈,馮遠記得自己當時聽到老師出事的
訊息後,怎麼都不能相信,甚至當時和江渚一同調查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剎車是被人為破壞的證據,最終也只能接受現實,將它歸為意外。
直到剛才,那個人發來的那兩條訊息。
‘飛鳥計劃’和一張照片
照片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當時的事發現場,被大火燒的只剩下兩個框架的車輛,還有現場的死屍,都在訴說著當時的場景是多麼慘烈。
馮遠甚至不願意去回想當時的場景。
趁著等綠燈的空間,馮遠看了眼平板電腦,那個人依舊沒有回信。
想了想,馮遠撥通了江渚的電話。
“小遠?”
一聽到江渚的聲音,馮遠的心裡才稍微覺得好了一些,就彷彿是得到了親人的安慰一般。
馮遠將‘飛鳥計劃’和照片的事情給江渚詳細敘說了一通,之後便久久沒有聽到那邊的回聲,馮遠猜測,他肯定和自己一樣的驚訝。
“小遠,他發給你這個,到底是什麼目的?而且,而且他為什麼會知道‘飛鳥計劃’?”
馮遠也想知道,那個人為什麼會知道,按理來說,這應該是警局內部的機密。
就連他們,也是在鄭齊偉死後才知道的。
“十四年前,警方剿滅了一幫窩藏在a市的毒販,在那之前,老師一直身在其中當臥底,警方將這起剿滅計劃成為‘飛鳥計劃’,臥底時候的計劃和身份都不能被洩露,我們之後才知道,在課堂上一直被引用的案例,原來老師也參加了,而且是以幕後臥底的身份參加的,直到老師死後,葉局才將這些事情告訴我們。”
江渚道:“也是因為這樣,我們當時一度以為那起意外,就是毒販策劃的,但是,我們什麼證據都沒有找到。”
馮遠沉默,這次也是,那個人只是發來了這兩條訊息,其實並沒有說明當年鄭齊偉的死亡有什麼隱情。
但是馮遠不甘心,四年前的那場事故,a市公安大損失了四名優秀的骨幹老師和十二名還有一年就能畢業的優秀學生,如若他們的死亡另有蹊蹺,那麼這麼多年過去了,看到他們還未將兇手繩之以法,英魂怎能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