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劫走許池,並且在車上安裝炸彈的人,就是你的幫兇?”
“沒錯。”陸汐道:“他們都是我在‘農夫貿易’上面,懸賞,然後篩選了許久,才找出來的兩個可靠的幫手,之後,我就將懸賞的帖子刪除了,所以,你們一直沒有找到證據。”
可靠?馮遠想了想,是挺可靠的,可是最後為什麼會留下腳印這麼明顯的線索,是篤定了警察不會找到那個密室嗎?天真。
“你和他們有什麼交易?”
“呵!”陸汐冷笑一聲,“整日遊走在暗網中的人,還能是什麼貨色,錢,色,暴力,總有一樣是他們喜歡的,‘農夫貿易’本來就是我所建立的,滿足其中的人一些**並且控制他們,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身份資訊?”馮遠沒有耐心的敲了敲桌子,他實在是沒有興趣去聽陸汐這種高人一等,將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言論,早點知道那兩個幫手的資訊,也好早點將人捉拿歸案。
“我不知道。”
“不知道?”馮遠額頭上的青筋突突了兩下,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當真不知道,在我們交易之前已經說好了,彼此之間的資訊完全隱秘,他們完成任務,我給他們一定數額的比特幣,也就是綁架許池的那件事情,為我們建立了良好的信譽,因此之後才能繼
續合作那麼多次。”
“那他們在‘農夫貿易’的賬號呢?你和他們之間交易的通道呢?既然‘農夫貿易’是你建立的,你作為管理者,肯定有辦法知曉他們真實身份。”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暗網又能怎樣?總會找尋到破綻的。
陸汐皺著眉頭道:“我們用的是洋蔥遊覽器,任何交易都不會留下線索的,即使是我,也無法得知每一個賬號背後,究竟是怎樣的一張臉,唯一可以提供給你們線索的就是,在和他們確定交易的時候,為了保證他們必須心狠手辣,所以,我要求他們的手上都必須有過命案。”
“只有這個線索嗎?他們做過什麼命案?”
陸汐點了點頭,道:“是的,他們說,二十五年前,曾經幹過一場滅門慘案。”
滅門慘案?
馮遠繼續有節奏的敲打了下耳麥,通知外面的人去查這件事情,既然陸汐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說明,他真的只知道這麼多了。
“那麼,換下一個問題,關於郝瀟瀟的自殺,是你一手策劃的?”
“沒錯。”陸汐看著馮遠道:“我隨機的向網友發了幾十分mmpi的測驗題,只有郝瀟瀟一個人完全符合我的獵物特徵,更妙的是,我發現她竟然是你妹妹的女朋友,你告訴我,我有什麼理由不選擇她?”
“她只是一個學生而已,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錯事,這與你之後的做法相違。”馮遠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儘量保證著自己的心態,以免在審訊結束之前,自己先一步崩掉。
“學生怎麼了?抑鬱症就是她的錯,我曾經受過那麼多的苦難,也沒有整天無病呻吟,這隻能說明她心智不全,這樣的人,活著本身就是浪費資源,我除去她,也只是想將社會資源,留給更有用的人。”
“馮隊長,你能說我做的不對嗎?”陸汐看著馮遠,認真地問道:“你看看我殺的人,哪個人活下去會對這個社會有幫助?你不是也整天想著匡扶正義嗎?讓那些垃圾活在這個世界中,本就是對好人的一種不公平,竟然還整天有一群人吆喝著廢除死刑,妄想著他們會懺悔!笑話,垃圾永遠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