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朱雀就用兩根手指拈起“不乾淨的東西”遞到了陸濤面前。
陸濤:“......”
是老鼠啊,要說它是不乾淨的東西倒也沒什麼毛病......嗯,確實沒什麼毛病。
陸濤和被朱雀抓著尾巴倒吊著的老鼠大眼瞪小眼,猶豫了半天陸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不能誇朱雀眼疾手快心靈手巧連老鼠都能抓得到吧?
......這都是什麼事啊......
另外,陸濤突然發現,似乎對於這些經常在自己生活中亂入的各種角色,他已經完全適應了下來,該說是隨遇而安呢還是麻木了呢?
他只是想回家而已,但回家的日期遙遙無期,現在甚至都已經出海了。
在陸濤的注視下,朱雀將莫名安靜的老鼠放到了窗臺上,甫一從朱雀的手掌中脫離,老鼠便順著石頭與石頭的縫隙一溜煙地跑掉了。
月光順著窗戶的開口照進來,陸濤突然發現朱雀的眼睛似乎和白天的時候不一樣,不過還沒等陸濤仔細看過,朱雀便轉身走到了門口:“不乾淨的東西沒有了,我就在樓下。”
陸濤疑惑地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這兩句話有什麼聯絡,不過......似乎今天晚上想要出去探查周圍環境的計劃是實現不了了。丈量了一下窗戶的大小,陸濤只能得出這個結論。
......
第二天一早,當第一縷陽光順著窗戶的開口照進來,陸濤便睜開了眼睛,頗有些疲憊。
原本按照原計劃,陸濤先修煉到晚上,然後利用晚上的時間去另一面的海邊看看情況,早上之前再悄悄返回或者根本就不回來了,不計算這些人一直注意著自己的可能性,陸濤覺得這個計劃十有八九行得通,特別是白天陸濤可是一個人爬上了山,雖然最後還是被朱雀帶了回去,但這麼長時間無人在意,陸濤認為在晚上的時候這種無視應該會更嚴重才對。
哪知道自己房間裡居然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所以,陸濤幾乎一夜都無所事事,因為現在只是煉氣期的緣故陸濤沒辦法繼續修煉,只能靠默背靈植錄中的靈植來消磨時間。
一睜眼,周圍一片空蕩蕩的,陸濤還覺得頗為不習慣,還有屁股下面冰涼透骨的石頭,令陸濤很是懷念自己的床。
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陸濤順著樓梯從二樓來到了一樓,朱雀不在,只有多出來的一個蒲團證明著昨天晚上這裡有人。
開啟門,凰真人、朱雀以及昨天陸濤一直不知道姓名道號的修士都在,唯獨少了那一團將陸濤擄來這裡的灰霧。
他們正在外面的空地上搗鼓一艘“船”,只有朱雀在陸濤出來的時候回頭看了他一眼。
船是木船,底部同樣有彎曲的弧度,但卻在最下面的位置上有一個平面,於是,這艘本不應該出現在陸地上的船才能夠安安穩穩地安放在地面上。除此之外,船底的部分幾乎每一部分都刻著繁複的花紋。
木船上下加起來大約有四米高,上半部分是船樓,就和陸濤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樓船差不多,然後這艘樓船卻沒有槳,而且從陸濤的角度看過去,也沒有看見這艘木船的舵。三個“綁架”了陸濤的修士就在樓船的裡裡外外張貼一些同樣畫著奇怪花紋的紙張。
這是幹嘛的?
正想著,三人似乎做完了正在做的事情,他們又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樓船,然後一起看向陸濤。
陸濤:“???”
他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朱雀走過來對陸濤說道:“跟我來。”
陸濤有些遲疑:“......去哪兒?”
“放心,死不了的。”雖然是想讓陸濤放心,但陸濤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能夠讓人心安的表情。
“別磨磨蹭蹭的!別忘了你這是在哪!”站在凰真人身邊的修士不耐煩地說道,他今天換了身衣服,變成了一套短打的黑色緞裝,稜角分明的臉部線條加上一頭短髮,緊皺著眉頭盯著陸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