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晚宴結束後,鄭可把楊牧雲叫到自己的書房裡。
屋內的檀香木書架上摞滿了線訂的書籍,一層一層疊累而上。
楊牧雲一怔之下不由肅然起敬,他真沒想到一個帶兵打仗的人還能有如此的書卷氣,這就是所說的儒將麼?
鄭可看著他的表情不禁淡淡一笑,“這些書不過是用來充門面的,本侯可沒這個耐煩閒著沒事去多瞧它一眼。”
風趣的話語使得楊牧雲莞爾一笑。
“侯爺真性情,在下敬佩!”他由衷的說了一句。
“你去見王上了?”鄭可瞥了他一眼問道。
“侯爺您如何知曉......”楊牧雲一驚,一語未畢忽然省起宮內定是有鄭可佈下的眼線。
鄭可悠悠一笑,拈著鬍鬚問道:“王上都對你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楊牧雲定了定心神說道:“在下來自大明,王上不過是向我詢問了一下大明的情形而已。”
“就這些?”鄭可目光閃爍。
“當然不止,”楊牧雲沒有絲毫遲疑,“他還詢問了一些侯爺征戰存盆的情況,還有阮只是怎麼死的。”
“哦?你怎麼說?”鄭可的目光一凝。
“侯爺放心,”楊牧雲說道:“我所講的話王上沒有提出任何質疑,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王上最後說了一句,”楊牧雲微頓了一下,“他說侯爺的膽子挺大的。”
鄭可聽了身子一震,臉色急劇的變了變。
“侯爺......”
鄭可吸了一口氣,面目凝重。
“王上還說什麼了?”鄭可又問。
“王上說能倚重的只有侯爺了,請您不用擔心。”楊牧雲一字字的道。
鄭可揹著雙手在房內來回踱了幾步,良久方吐出一口長氣,“王上一定是窺透了什麼,不然不會說這樣的話。”
“那......侯爺準備如何應對?”
“王上現在暫時還不會動我,”鄭可緩緩說道:“我大越與大明的關係還未正常化,一旦兩國交惡,就會兵戎相見,阮只已經死了,他麾下的人得重新進行編排,所以王上的當務之急就是穩定朝局,大越先不能亂。”目光凝視著楊牧雲,“牧雲,我知道你是個能幹大事的人,你一定會幫我的,是麼?”
“要不是侯爺,我也不會有見到王上的機會,”楊牧雲道:“侯爺的大恩,我無以為報。”
鄭可笑了一笑,“阿玉很喜歡你,你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