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小兄弟也是?”
中年男子反問一聲,不過亦從側面回答了葉休的問題。
葉休也未隱瞞,笑道:“是啊,這位秦兄是東陽府舞陽秦家子弟,而我們幾個則是去投奔秦兄的。”
“舞陽秦家?哈哈,這個我知道,**銀箭鎮江湖,當年秦家老祖秦武元曾追隨過太祖征戰四方,立下赫赫功勞,這舞陽之名,既是太祖賞賜給你們秦家的封地,亦是爵位,沒想到秦小兄弟竟然是勳貴之後啊!”中年男子笑道。
秦舞陽客氣道:“前輩見笑了,我們秦家只是沾了太祖和先祖餘蔭罷了,算不得什麼。”
葉休等人詫異地看了秦昭陽一眼,沒想到這位竟然是貴族之後,不但有爵位,還有封地,難怪說能幫他們直接進入降妖司?
果然,這年頭,有關係,就是好辦事。
“大叔你是去東陽府做生意,還是走親訪友啊?”葉休隨口問道。
“你問這個想幹什麼?是不是不懷好意?”中年男子還未答話,其身旁的嬌俏女子便開口道,目光不善地盯著葉休等人。
“鶯兒,不得無禮。”中年男子伴著臉,訓斥了一聲,隨後向葉休等人道歉道:“小女無狀,還望幾位小兄弟見諒。”
葉休擺擺手,顯然沒有和一個小女孩計較的興趣道:“沒事,沒事,我只是隨口一問,大叔你若不方便,就不用回答了。”
中年大叔笑笑:“有什麼不好回答的,我是一名商人,做珠寶生意的,不過我們這次去東陽府,並不是去做生意的,而是去走親戚的。對了,我姓李,名李唐,這位是小女李鶯,這兩位是我的隨從,那個是我的管家,李榮,你們稱呼他榮伯就行。”
“見過幾位公子。”那名老者,也就是李榮點點頭。
“榮伯好。”葉休等人急忙還了一禮。
“這個耷拉著臉,冷冰冰的,一臉別人欠他幾百吊錢沒還的,是我的護衛,姓周,名承端。”李唐指了指身後神情冰冷的男子。
聞言,冰冷男子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向葉休幾人點了點頭。
“見過周前輩。”周承端腰配長刀,又是護院,顯然是習武之人,但葉休卻未在其身上感受到任何氣息波動,甚至連一絲氣機也無,就好像眼前之人只是一塊石頭一樣,若非其身材魁梧,異於常人,走在街上,真的與尋常百姓無異。
這要麼是對方只是一個學過幾天粗淺莊稼把式的三流武者,要麼便是深藏不露、境界奇高的一流高手。
不過,葉休傾向於後者,首先李唐能坐得起這麼昂貴的船隻,而且李鶯腰間的佩劍,鑲珠嵌玉,一看就價值不菲,顯然是個不差錢的主兒,那麼其請的護衛,又怎麼會是尋常武者?
其次,周承端的雙手光滑細膩,仿若玉石一樣,如果只是下三流武者,其常年練刀,虎口手指必有老繭,唯有修行有成的武者,才能以真氣反補肉身,滋養身體,使身體與青壯無異。
據這兩點推測,周承端十分厲害,正因為如此他們才以前輩相稱。
周承端當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笑眯眯的少年,只看了他一眼,便猜出了不少資訊,當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鴻鵠,何須在意螻蟻之思?
大不了,踩死就行了。
當然,葉休也沒有深究的意思,萍水相逢而已,覺得有緣,喝杯酒罷了,下了船,各奔東西,從此天涯是路人,依舊只是陌生人罷了。
“來來,大叔,我們喝酒!”
“哈哈,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