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勁傾瀉,每一拳都氣機雄渾,磅礴壯闊,轟向湖精。
顯然,湖精對葉休的拳頭心有餘悸,不敢怠慢,僅剩的一條手臂,橫砸向葉休,一如先前對付李淮和苦大師那般。
然而,就在湖精的手臂橫掄而至時,葉休遞出的拳頭陡收回,這一收,彷彿雲收雨歇,雨過天晴,漫天彌散的磅礴氣機和拳意,一息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天朗氣清。
一收間,葉休雙腿微屈,整個人直掠而起,躲過橫掃而至的手臂。
“呵,蠢貨,你上當了!”
人在半空,葉休大笑一聲,縮在腰畔的拳頭是,再度遞出。
“轟隆……”
如龍出大海,又如山崩地裂,這一拳之威,絲毫不下於先前那一拳拳仙人擂鼓式積累的拳意和氣機,或者說,這一拳,就是先前那無數拳熔鑄的一拳。
仙人擂鼓式這一拳,他早已修煉的十分熟練,拳意間的輕重、動靜轉換,氣機的收放、運用早已如意圓滿,先前那無數拳,只是蓄勢的一個過程,亦是引誘湖精的一個過程。
只要湖精出手攻擊於他,他便可以利用拳意的收放之法,躲過湖精的第一擊,從而擊其薄弱。
生死之戰,既求的是境界強弱,亦謀的是心智高低。
湖精每一攻,都攜有一湖之威之重,以力壓人,他若硬碰硬,吃虧的絕對是他自己。
李淮、苦大師便是前車之鑑,所以他只能以巧勝拙,以靈破力,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拳意傾瀉,彷彿山洪暴發,砸向湖精的腦袋。
“咿呀……”
湖精怪嘯一聲,張口一吸,全身黑水流淌,整個頭顱瞬間變得碩大無比,張開的巨口,彷彿黑洞一般,帶著無盡的吸力,徑直將傾瀉而下的拳意吞噬殆盡,順帶著似也要將空中的葉休一口吞掉。
“嘖嘖,還有這手,不過,蠢貨,你又上當了。”
葉休雙臂下拉,聳聳肩,咧嘴一笑。
這一咧嘴間,地上蓄勢隱而不發的江歌和梅青魚,同時出劍。
兩人的動作,如出一轍。
但詭異的是,這一劍刺出,既沒有磅礴的氣勢,亦沒有壯闊的氣機,彷彿石沉大海一般,平靜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