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兒?”
葉休明知故問道。
“你可知,陳小雷出事兒了?”夜絕開口說話道,而一旁的楚濁,則緊盯著葉休的神情和細微舉動,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葉休眉頭一蹙,疑惑道:“陳小雷?你們道教協會的會長嗎?他出了什麼事兒?”
一舉一動,都像是一個不知情的人一樣,沒有任何異樣。
“哼,你少裝模作樣,你怎麼會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兒?”夜絕冷冷回應道。
葉休呵呵一笑:“這話問的好笑,他出了什麼事兒,我怎麼會知道?拜他所賜,我這些天一直在忙著逃命,我自己的命都顧不過來,那有空關心別人?”
“對了,陳小雷究竟出了什麼事兒,死了,還是慘了,說出來讓我高興一下?”
“你這麼希望他死嗎?”夜絕反問道,死死盯著葉休,直到現在,對方也未露出一點異樣,或者把柄。
他剛才一直用“出事”來代替“死”字,如果說葉休提前知道陳小雷已死,那麼可能會無意間直接將“出事”替換成“死”字兒,可以算作是一證據,證明陳小雷的死,的確與他有關。
但很可惜,直到現在,對方也未露出一點兒馬腳。
葉休哈哈一笑,理所當然道:“當然了,他想殺我,我自然也希望他死,有什麼不對嗎?”
夜絕眸光如劍,彷彿能看透人心:“所以,你就殺了他嗎?”
“什麼?殺他?殺誰,陳小雷嗎?”葉休一臉不可思議,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先不說我一氣境的小人物,能不能殺得了陳小雷。單就我這些天一直在雲夢山逃命,幾小時前才被抓回來,一直關在道教協會,連陳小雷的面也沒見過,怎麼可能殺了他?”
“你們不覺得很可笑嗎?”
“可笑嗎?一點兒也不可笑?”夜絕冷冷道:“我沒說你親手殺了他,我的意思是,陳小雷的死,與你有關!”
“有關?你什麼意思?”葉休不解道:“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這些天一直在雲夢山嗎,他的死,怎麼會與我有關?你們糊塗了吧!”
“你沒親手殺陳小雷,並不代表著你的同夥沒有?你在雲夢山,並不代表著你的同夥在雲夢山?”夜絕回答道。
“啊……同夥?”葉休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道:“我有同夥,我怎麼不知道?”
“還是,你說的是……肖浪,不過,他人是賤了點兒,臉皮也厚了點兒,雖說人至賤則無敵,但想要殺陳小雷,估計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楚濁:“……”這都是什麼歇後語和比喻啊?
夜絕則面無表情道:“殺陳小雷的人,是神蹟之人!”
“神蹟之人?”葉休冷冷一笑:“你都說了是神蹟之人殺了陳小雷,關我什麼事兒?”
“你們不會懷疑我與神蹟之人勾結,殺了陳小雷吧?”
“不是懷疑,而就是。”夜絕冷冷道。
“首先,你有殺陳小雷的直接動機。你與陳小雷有仇,他想殺你,你自然也想殺他。另外,只要陳小雷死了,道教協會的人便不會對你有必殺之心,只要最後查明陳不平和吳鷹之死,是他們咎由自取,而你只是出於自保,便可以安然無恙。”
“其次,神蹟之人殺陳小雷之時,正好是道教協會人員空虛之時,並裝扮成你的樣子,將陳小雷引了出去,從而殺了他?若非有人告密,他們怎麼會將時機把握的如此之準?若非有人聯絡他們,他們怎麼會以你為誘餌,引陳小雷出來?這件事除了道教協會的人,便只有你。而道教協會的人員,來歷都十分清白,不可能告密,剩下的,便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