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下咽,他心神不定地吃著麵包,數秒後,忽然苦著一張小臉,跳下了凳子:“肚子疼。”
“怎麼回事?”羅芳容停下手中的報紙,愕然看著自己的乖寶,再狠狠瞪了一眼徐慎:“是不是你買的麵包過期了?”
“怎麼會。”徐慎疑惑地看著麵包包裝袋,指了指:“現烤的,你看。”
“我,我忍不住了。”徐陽逸小小的臉上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一把抓起父親的手機,衝進了廁所。
或許這個動作太過突然,徐慎和羅芳容都沒有預料,等他們反映過來,徐陽逸已經鎖上了門。
“哎!!”徐慎兩步串到了門前,臉上又一抹急色,正要敲門,羅芳容拉住了他的手,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你怎麼回事!”徐慎被她拉回沙發上座下,急道:“我們的手機不能被其他人看到!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你我的手機上有什麼?”羅芳容淡淡道,話音剛落,徐慎愣了愣,羅芳容接著說:“所有記錄,定點自動消除。所有和‘那邊’有關的聯絡人,只能單向聯絡。”
徐慎咳了一聲:“我這不是擔心嗎……”
“你還擔心!”羅芳容沒好氣的一點他的額頭:“上洗手間帶手機這壞習慣誰給慣的?陽陽就是給你帶出一身壞毛病!”
洗手間中,徐陽逸神色無比凝重,這一招突兀了點,但效果同樣不錯。
這也是身份的特權,小孩子做出什麼都不奇怪。
一門之隔,洗手間中,徐陽逸飛快地翻著電話簿,父母絕對不會想到,一個八歲的小孩能把手機玩的比他們還轉。
手機倒映著燈光,折射在熠熠生輝的眼眸中,徐陽逸手指如飛,數秒後停了下來。
小小的手指摁著一個電話,記錄是:周行。
這就是周叔的名字。
“座機?”紅線疑惑:“不是手機?”
徐陽逸點了點頭:“很正常,昨天我差點以為林姐是監視者,如果不是周叔露出破綻,我根本沒有想到是他。”
“監視者和被監視著之間是單向聯絡,如果周叔給父母的是座機,你覺得打過去會發生什麼情況?”
紅線聽懂了:“許可權不足?”
徐陽逸沉吟著肯定:“沒錯,一旦如此,我父母馬上就會知道誰才是監視者。監視者也是保護者,太過刻意就失去了意義。他和林姐一明一暗,父母最後都沒想到監視者就在對門。”
“這代表什麼呢?”紅線又蒙圈了。
徐陽逸把玩著手機:“代表我們很難找到他。只要他出了他的屋,就是大海撈針。但是,他就是這個破局者!他不能從我面前消失!”
紅線想了想:“爸爸是想透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