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來了。”船頭,徐陽逸轉過頭,看向露出一抹冷笑:“運氣真的不好……在本座想發洩的時候,自己撞上槍口來。”
水面,一片白光,利箭一般射來。
它幾乎貼近於水面,所過之處,一排排十幾米高的巨浪翻飛,彷彿摩西的分水杖。
那是一箇中年男子。
月夜踏海,身後映襯著一片陸地的繁華,沖天霓虹閃爍——那是香港不夜城的夜色。他腳踏海面,凌波微波,披著白色的大衣,好似出來散步一般。然而,速度卻極快,身後留漣漪未散,他已經出現在數十米外。
閒庭信步,午夜落花,若不是左手提著一把半人高的斬、馬刀,幾乎都以為他是出來散步的。
圍繞著這把刀,無窮的雪花紛飛,甚至在他所過之處,留下一道冰霜的痕跡。
“香港分舵舵主,兼執行總督,雪裡刀雷騰來訪。”
人未到,聲先到,黃鐘大呂一樣迴盪在這片天空,傳入所有人耳中,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此刻都大氣不敢出地躲在自己的房間。
“無關人等,一旦出現,恕本座無法手下留情。”
一片死寂。除了海風吹過夜空的聲音,非洲之星號上再無一點資訊。
“執行總督……”房間中,每一位煉氣修士,臉色都有些發白。
築基修士就是他們的天,而舵主,那是築基修士中的佼佼者!一方皇帝,非築基中的強者不可勝任!
“一位舵主,怎麼會來到這裡?”“華夏就近七百個舵主,我竟然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一位貨真價實的舵主?”“這位前輩來這裡幹嘛?”“一天之內能看到兩位築基前輩,真是我輩之幸哪……”
不過,誰都有些疑惑。一位舵主來到非洲之星號是要做什麼?
從非洲出發,已經過了七天,明天中午將抵達香港港這個最終目的地,舵主深夜來訪……莫非是和船上前輩是好友?
雷騰極快來到了船頭,平靜地和徐陽逸對視。
他是一箇中年男子,兩鬢有些花白,國字臉,寸頭。
“你就是當年的魁首?”白色風衣被風吹的獵獵翻飛:“上了通緝榜,竟然敢暴露靈氣,並且易容都不用就來到香港。你是不是覺得……”
他輕輕抬起斬、馬刀,手徐徐從雪白映月的刀身上撫摸過:“覺得本座這當朝的刀,斬不得你前朝的官?”
“A級通緝犯,徐陽逸。”
“束手就擒,本座饒你不死。”
“否則,就地格殺!”
船艙中,所有煉氣修士,臉色倏然煞白。
通緝犯……
剛才那個前輩……竟然是通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