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安琪兒立刻高興地轉過頭來,水藍色的大眼睛如同碧波盪漾的湖面。
徐陽逸沉吟很久,斟酌道:“有的事,我不希望……”
“我明白。”安琪兒撅了撅嘴:“我不會對其他人說。不過……”
她笑著抬起頭:“獎勵?”
徐陽逸看了她數秒,淡淡道:“安琪兒小姐,你是個不錯的女修。我相信只要人眼睛沒瞎,都會看到的。”
“萬一他眼神不太好呢?”安琪兒微笑著,臉上迷人的酒窩若隱若現,毫不避諱地直視他的眼睛:“有的人就是縮頭烏龜,嘗試一下都不願意。”
徐陽逸沉默,許久才道:“你聽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麼。”
“本座現在,就是那一縷流水。”
“本座周圍的敵人,身上的責任,你想不到有多少。現在答應任何人,都是不負責任。”他頓了頓:“所以,很抱歉。”
有的話,他覺得必須先說清楚。
安琪兒也安靜了,她很少安靜,三秒後,抬頭一笑:“你說你是水?不過,我怎麼聽到的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呢?”
徐陽逸看著天花板淡然道:“那你有到曾經滄海的地步麼?”
“沒有。不過滄海這種東西,不渡一渡,是不知道的。”安琪兒微笑道:“我走了啊,不要想我。BYE~~”
她身影一晃,消失在了流光韶華。出去之後,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感覺有些發燙。
“他怎麼知道本姑娘喜歡一本正經的禽獸的?”她坐在鏡子前,兩隻手壓著自己豐腴的粉肉,擠成一個豬頭狀:“沒責任還叫什麼男人?哎呀……這一點好喜歡……”
“怎麼辦?本姑娘好像真的覺得老爹終於沒介紹錯人。”
“說不定……可以試試?”
徐陽逸沉默地坐在法寶之中,過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的心緒平復下去。
是單純地拒絕?還是因為自己一成不變的生活規律被打亂?或者本能地拒絕?
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沒有接納任何人的準備。而安琪兒看似很聽話,實則侵略意識很強,一步步地背靠嶽真人敲擊著他的城防。
他不喜歡這樣。
嗯,很不喜歡。
他心裡再次確定了一下。輕輕打了個響指,一口兩米見方的四足鼎出現在他的面前。青銅鑄就,四方圍滿獸頭,上面刻畫著一道道封鎖靈氣的法陣。
這是安琪兒帶來的戒指,嶽真人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