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廚泉死了!”
曹朋看著龐統,露出苦澀笑容道:“他這一死,我們此前幾十天的努力,付之東流!”
時已六月,暮夏時節。
雖是夜晚,但仍舊是熱續滾滾。
曹朋深吸一口氣,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本希望藉助呼廚泉之手,來牽制烏丸突騎。哪知道呼廚泉突然被殺,使得此前的種種算計,都成了一場空。不過,比起田豫的鬱悶,曹朋明顯透著幾分輕鬆。
想必,呼廚泉一死,最快活的就是劉光巴。
他看向龐統,卻意外的發現,龐統臉上露出了淡淡笑容。
“士元,你難道就不覺得憋屈嗎?”
“憋屈?為何憋屈?”
龐統忍不住笑道:“呼廚泉一死,於公子而言,河西唾手可得。”
“此話怎講?”
“呼廚泉被殺,南匈奴勢必出現混亂。勿論是去卑還是劉豹,對大單于之位都虎視眈眈。此前,呼廚泉活著,二人尚可以隱忍。但呼廚泉死了,他二人又怎可能善罷甘休?”
“你是哈”,龐統站起來,來到曹朋身旁。
“友學,你此前不是向曹公稟報,希望鎮守河西嗎?”
“正是!”
“若呼廚泉未死,以南匈奴之力,你想要坐鎮河西,並非一件易事。可現在呼廚泉死了,劉豹也好去卑也罷,誰又有精力顧及河西之地。這正是你坐穩河西的最佳時機。他二人非但不會阻止,甚至會諸好於你。如此一來,河西北方無虞”
去卑有野心,劉豹同樣有野心。
兩人的實力相當,只看誰能消化呼廚泉手中力量更多一些。
曹朋頓時明白了龐統的意思,這是要待價而沽啊。誰弱我就幫誰……,……再加上一個檀柘,曹朋足以將漠北攪得天翻地覆,至少在數年之內,保證河西無虞。
去掉了南匈奴的威脅,河西就等於減少了三分之一的壓力。
剩下的西涼馬騰,以及河西羌狄,當不足為懼。至於幷州高幹如今自顧不暇,恐怕也沒工夫來顧及河西地區。想到這裡,曹朋的信心,陡然間增加了許多。
他看著龐統,輕聲道:“當年我曾在家師面前言,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此四種,路途艱難,我至今仍未能做到一項……不過,若我能立足河西,便可完成其中一項。雖未必能令萬世太平,卻可以使我中原生民,百年不受胡人之患。士元,我需要你幫我用你所有的力量幫我,在河西築起一道屏障,佑我中原不受胡亂……士元,你可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龐統自投靠曹朋以來,表現的四平八穩。
他雖然留在曹朋的身邊卻未曾說出過臣服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