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頂 點
尉遲槿緊急召見河東一眾大將。
李克修、李存璋、賀公雅、李均、安金俊、以及謝氏兄弟。
“我昨晚認真思量了一番,發現李殷銳之所以大勝我軍,不過是仗著人多勢眾、裨將強勇,這才僥倖擊敗了賀將軍三人。”尉遲槿鳳眸含煞,環顧眾人。
她的身上隱有勃發的怒氣翻湧而出,看得眾人渾身打顫,根本就不明白,到底是那個不開眼的混蛋,竟然招惹了這位郎君。
這種氣氛之下,哪裡還有人敢置喙,就連身為苦主的賀公雅三人,也一臉苦相、低眉順眼的,根本不敢稍置一詞、辯上一句,眼前的這人,可是李克用當前的紅人,誰也不敢輕易開罪,反正他們三人也是敗了,上官說啥就是啥算了。
“因此,我決定親自帶上三千越騎,連同五百牙兵直搗銅;李克修將軍,你和李存璋、賀公雅幾位將軍,率領衛士緊急前往銅三十里外紮營,不得有誤,否則軍法處置。”尉遲槿斬釘截鐵,不容置疑,鳳眸望向李克修的眼神,彷彿只要他不答應,就會被撕碎一般。
遷怒,古來有之,若不是李存璋誆騙尉遲槿在前,她現在和朱璃怎麼會鬧到這樣的田地,連帶著他看向李克用麾下的將領,都不假辭色起來,更何況正主之一的李存璋,還在眼前。
“諾,屬下遵命。”在尉遲槿如此兇狠的逼視之下,李克修趕緊認慫,立刻拱手應命。
“諾,屬下遵命。”李存璋、賀公雅等人,同樣不敢怠慢,連忙出聲應諾。
派發了命令,尉遲槿寒著臉,當即就帶上謝天、謝地,直接走出帥帳,徑直提兵縱馬向南馳騁而去。
路上,謝天、謝地,幾次策馬追到她的身側,想要開口問問到底怎麼了,但甫一接觸到尉遲槿那滿臉煞氣的模樣,話還沒有問出口,就果斷慫了下來。
這哥倆,太瞭解這位小娘子的脾氣了,一旦發火,那絕對不是他們兩個笨嘴掘舌的糟漢子,能夠哄得好的,為了避免吃苦頭,很是吃相地緊緊閉上了嘴巴。
銅,位於太行和太嶽交匯處。
春秋時期,銅作為晉國經濟、文化、政治、軍事中心,對於晉國稱霸春秋,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晉國國君曾在銅興建了許多別宮,乃是河東地區,建制最早的幾個縣之一。
李殷銳就是孟方立親封的潞州刺史,受命駐守在潞州,賀公雅等人,就是在這裡敗給了李殷銳的。
現如今,駐守銅的大將,乃是李殷銳的親信大將,張言和彭攢兩人。
這二人可不簡單,黃巢當初在長安稱帝時,敕封的諸衛大將軍一共有四人,朱溫、張言、彭攢、季逵四個。
這二人曾經和朱溫並列過,由此就可見一斑了。
智計上,他們也許無法同朱溫相比,但說道武藝、身手,起碼和朱溫不相上下,這個百分百可以確定;不要以為朱溫當過皇帝,武力應該不高,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可是貨真價實的悍將。
泥腿子出身,無權無勢,在舉國草軍之中脫穎而出,若是沒有過硬的本領,能有如此成就,想想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