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見到朱璃,王月瑤就隱隱痴望著這名男子。
見到他同家人寒暄,與郭先生等人問候,心中就有些羨慕,殷切地期盼著,對方問候自己,不想朱璃果然向她問候了起來。
可一出口就是致歉,讓她瞬間露出一絲慌亂的神情,連忙福了一福,輕聲道:“將軍無必須自責,這並非將軍所願,如今奸人當道,方使英雄失色,所幸奴家透過通商北狄,也解救了不少漢人奴隸,倒也不算一無所獲。”
“哈哈,娘子果然奇秀,巾幗不讓鬚眉啊,辛苦了。”朱璃由衷地致意道。
王月瑤聞言,連忙謙虛道:“奴家只是負責籌劃,並不如何辛苦,具體行商,還是靠無數敢於深入北原的商家,不過有霍青、武悼兩位將軍幫忙,派人的沿途護佑,也算是互惠互利。”
就在王月瑤和朱璃說話的當口,不等王月瑤話音落下,鬼機靈一般的朱凝兒,立刻疑惑道:“咦,大兄,尉遲姐姐呢,她難道沒有找到你嗎?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確實沒有看到尉遲槿,朱凝兒非常奇怪,可是看到大兄和王家姐姐親切地交談,她又有點為尉遲槿抱不平,這才突然冒昧的一問。
在朱凝兒的心中,朱璃接觸過的女性中,她最感激、喜歡的還是龐家娘子和尉遲槿,用現在的話來說,她和龐家娘子那是一起扛過槍的“戰友”,和尉遲槿,那是同甘共苦的交情,她當然希望自己的大兄,能和尉遲槿在一起了。
雖然王月瑤對她很好,可是不知為何,她總是感覺差了那麼一層,而且王月瑤長相極美,那種柔弱楚楚的美,望之讓人生憐,不說男子,就是女子看到她都會自慚形穢。
一旦大兄和王家姐姐待時間長了,說不準就沒尉遲槿什麼事了,雖然時下的男子,三妻四妾的大有人在,但即大兄將來也會如此,她也希望這正妻的身份,應給給尉遲槿。
事實上,尉遲槿姿容不輸於王月瑤,但尉遲槿是那種英姿颯爽的美,為人豪氣、灑脫,她總是感覺,若是尉遲槿不小心,大兄說不定就會被這個王月瑤給搶走了。
不過她提到尉遲槿,倒是讓朱璃心中一痛,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還是被細心的人發現了端倪,如郭奇佐、郭崇韜等人,當然也包括王月瑤。
“她找到我了,只是中途有點事情,可能要過陣子才能回來。”在沒有查清楚尉遲槿為什麼要救李克用之前,朱璃不會妄下決定,因此也不想讓別人為此費心。
除非找到尉遲槿,對方親口對他說,她變心了;或者鐵證如山,讓他死心,否則,朱璃仍舊不願妄加揣測,徒增煩惱。
“有什麼事,不能等成了親再說?”鄭氏不滿地瞪了朱璃一眼,在她眼中,這尉遲槿、王月瑤早晚都是自家的媳婦,尉遲老夫人,他們夫婦早就見過了;甚至王夫人,鄭氏也見過,大家都沒意見,就等朱璃回來上門提親了。
只說鄭氏對尉遲老夫人的印象,人家這麼一個有涵養、善良的夫人,養出的女兒肯定不會差,現在朱璃回來了,那小娘竟然有事沒回,讓鄭氏有點不舒服,在父母的眼中,抱孫子都是頭等大事,那可耽擱不得。
不過,鄭氏又想到人家都等了一年多了,這種事情,當然不會怪人家小娘,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的兒子,沒有早點回來。
有事情要辦,也該兒子替人家辦得妥妥的,結果這混球竟然自己回來了,放任一個姑娘家去辦事,簡直氣得她肺疼。
“阿孃,人總有必須做的事情,您就別操心了;進府吧,都站在這裡,成什麼樣子。”朱璃情緒顯得有些煩躁,連聲催促道,甚至連一眾佐官,也顧不得先認識了。
郭奇佐、郭崇韜多麼精明的一人,一眼就看出了朱璃的情緒不對,連忙示意一眾佐官散去,至於引薦他們給使君,留待來日再說。
一家人進入府中,小屁孩可不管朱璃的情緒,相反他變得非常興奮,那個給姐姐舉高高的男子,竟然抱起了自己,樂得他哈茶子都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