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之後,就商討起對付傅文達來,傅文達雖然兵少,卻採取守勢,粗略估計,傅文達也有四萬三、四千之眾,平叛軍雖然雙倍於對方,但是想要一口吃下對方,也不容易。
一天的商討,卻毫無結果。
隔天,蔚州聯軍,開始硬攻傅文達大寨,瘋狂攻擊了一整天,戰果不理想,損失慘重。
繼而大家又站在一起商討,依舊沒有好的辦法,傅文達現在就像縮頭的烏龜,磐然不動,如此時間過去了三、四天。
代州李克用派遣的援軍到了,而且一下又來了三萬多人,同行的還有數員大將,這種情形,讓武悼見了,私下裡暗罵這些節度使、刺史等人,人頭豬腦,只會壞事。
若是趁著李克用援軍未到之際,就吃掉傅文達,情況肯定能變得不一樣,現在好了,大家即便實力懸殊,也相差不多了,看來一場硬仗是跑不掉了。
翌日。
不等聯軍前去罵陣,蔚州城下就來了一員大將,他粗壯有力、面色微醺,手持一杆大鐵棒,麾下一匹大青馬,帶著寥寥千餘越騎來到蔚州城下,開口喊道:“徐州朱璃聽好了,快快出來送死,你家薛哥哥在此,特來取你狗命。”
佇立在城牆上的眾人,一見有人前來搦戰,神情就微妙了起來,各懷心思。
武悼站在朱璃身側,看著城下的那名自稱姓薛的將領,低聲對朱璃道:“這是一個衝破天關的高手,你對上他,勝負難料。”
朱璃聞言,眉頭微皺,平靜回道:“對方既然點名要戰我,我豈能避而不戰。”
嘴裡這樣說著,他就準備向李可舉請命,前去會會這個姓薛的沙陀人大將,不想還不等他開口,李全忠就大聲向李可舉道:“都護,我麾下有一員悍將,名叫張存,亦有萬夫不當之勇,這個姓薛的賣相雖然不錯,定然不是張存的對手。”
“唔,全忠麾下的悍將手也癢癢了,可是人家挑戰的可以朱璃,他們上怕是有搶功之嫌吧?”李可舉斜睨了對方一眼,語氣淡漠地道。
“都護此言差矣。”李全忠執著道:“平叛是大家的事情,不能什麼事情都讓朱璃做了,那我等豈不成了擺設。”
他說話聲音特別大,根本不怕別人聽到,他如此一說,如果李可舉還是執意讓朱璃出戰的話,倒是讓人感覺他有馭下不公之嫌。
“好,就讓張存出戰吧。”李可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帶一絲情緒道。
張存是一名看起來十分兇悍的將領,應李可舉所允,張存路過朱璃身邊時,挑釁似的向他瞥了一眼,朱璃對此,毫無反應,讓他討了個無趣,這才快步離去。
戰鼓聲響,張存披掛整齊,在數千威武軍的簇擁下,提矛而出,徑直奔向姓薛的沙陀大將,距離老遠,那名姓薛大將就對他喝道:“來者何人,可是朱璃?”
“難道不是朱璃就不能戰你嗎,我乃......”,一句話尚未說完,只聽那名姓薛的沙陀大將,臉色忽變,突然怒喝道:“既然你不是朱璃,那薛某就無需知道你的姓名,還是拿命來吧。”
他縱馬而起,鐵棒燎天,以迅猛無敵之勢,在張存尚未來得及回話之際,就竄到他的面前,只聽“噗”的一聲,張存連人帶馬,只是一擊,就被姓薛的沙陀武將,一棍砸成肉餅。
他甚至都沒有施展出像樣的抵抗,話都沒說完,就這麼死在對方的鐵棒之下。
姓薛武將,斬下張存的頭顱,挑在鐵棒上,大聲向著蔚州城上的方向喊道:“朱璃,你自己不敢出來,竟讓一些送死的貨色前來,是看不起我薛阿檀嗎?”
他聲音很大,遙遙傳到城牆之上,聽到聲音的眾人,幾乎刷的一下,都看向李全忠,張存如此不堪一擊,眾人不是瞎子,有目共睹,難道這就是你李全忠說的萬夫不當之勇嗎?
李全忠此時,面色漲得通紅,他有心解釋,不過看到眾人怒視過來的目光,還是訕訕地將解釋嚥了下去,心中只是一個勁地暗罵張存。
他沒想到自己努力向李可舉施壓,這才獲得的出戰的機會,本以為能夠輕鬆奪得首功,不想竟然一敗塗地,平白讓人笑話,心中豈能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