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轟轟烈烈地,打得好不精彩。
可是站立在擂臺之下的周然,卻尋思了起來;擂臺後面的那座異常雄偉的府邸,若是周然沒看錯的話,應該就是段酋遷的府邸。
周然蠱惑朱璃前來永昌幹什麼,顯然就是衝著鄭買嗣和段酋遷的人頭來的。
三人現在,已經進入了邪龍城,欠缺的就是如何接近鄭買嗣和段酋遷的機會。
俗話說:“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朱璃三人正差一個接近二人的機會,不想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段不義,這位娘子姓段,又在段酋遷的府邸門前,擺擂選婿,有此可見,這位娘子即便不是段酋遷的女兒,也一定是他的親近後輩,不然,誰敢跑到一個大軍將的門前去撩騷。
這個推測一出,段不義的比武招親,看在周然的眼中,可就不那麼簡單了,這絕對是個混進段府的機會啊。
機會通常都是為有準備的人預留的,周然顯然就是那個有準備的人。
這樣一想,周然立刻喜上眉梢,只見他的一雙小眼睛,咕嚕嚕地一轉,似乎就有了主意。
周然不容易,為了養家餬口,對得起齊妙戈的銜草結髮之義,他也是真夠拼的了。
這傢伙為了能夠給齊妙戈一個衣食無憂的環境、為了給對方一個光鮮亮麗的身份,他不但蠱惑了朱璃給他當打手,還甘冒奇險,衝進了永昌,為的可不就是為了立功晉爵嗎?
目測臺上這位噸位級的荊棘花,周然掂量了一下自己,若是他上去比武,情況會怎麼樣呢?
答案很顯然,一旦他上去,就會被對方一鐵杵,給直接轟下來,絕對沒有第二種可能。
如此一衡量,他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瞟向了朱璃,周然可是見過朱璃出手的,只要這位一出手,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轉瞬就能將臺上的這位胖娘子,給砸飛出去。
不過,一想到若是平白無故給這位找個媳婦,即便他周然這次立功再大,估計也會被尉遲夫人,給抽皮拔筋吧,一念至此,他情不自禁地就打了個哆嗦,顯然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不輕。
慫恿朱璃上去,看來行不通,這樣一來,他的的眼神,就不懷好意地看向了荊銘。
看到了荊銘,他就想到了那位蓋松濤。
蓋松濤是什麼人,江湖人稱霸刀,那可是血裡來、火裡去,九死一生淌出來的名頭;這樣一個人物,荊銘竟能同他戰個不分上下,可見這位荊兄,也不是易予之輩。
如此一想,周然信心大增;不過,對於如何慫恿對方去打擂臺,他還要琢磨一下。
可就在這個時候,朱璃好奇地看著臺上的段不義,突然轉過頭來,煞有興致地問向周然道:“小軲轆,臺上的那個胖娘子是誰,好大的力氣啊?”。
周然見詢,雙眸滴溜溜一轉,連忙道:“將,呃,郎君,臺上的這位小娘,如果屬下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就是段酋遷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