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弇的主動挑釁,讓夏繕裔一陣騎虎難下。
雖然臉色難看,但他畢竟是一方繕裔,被人當面挑釁,他又豈能不應,相互切磋,輸人不輸陣,身為大將,他更懂得這個道理。
正在他要拔刀應戰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焦急的呼喝聲:“壯士,且慢!”
循著聲音,眾人抬眼望去,只見數十名精銳蠻兵,簇擁著兩道身影,急匆匆地向著軍營的方向,疾步趕來。
為首之人,乃是一位面色紅潤、龍行虎步的老者;他的身邊,並排而行的,是一位儒雅白淨、一派雍容的文士。
這裡的一幕,顯然被對方,遠遠地看在眼中,這才這位老者,人未至,就出聲喝止的。
來人正是釋酇嚨、和段義宗二人,他們計議完朝中的形勢,段義宗就準備告辭離去,臨行前,提議過來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
只是他們尚未到達軍營,就遠遠地看到,耿弇一戟砸飛千繕裔的一幕,繼而又見耿弇,似乎尚不滿足,還要向夏繕裔繼續挑戰,這才讓釋酇嚨情急之下,出聲喝止的。
如此威猛的耿弇,夏繕裔豈是對手,恐怕一交手就會被對方完虐吧;麾下不濟,白白丟人現眼,釋酇嚨身為主將,又豈能讓此事繼續下去。
喝止之後,釋酇嚨就滿臉幽怨地看了段義宗一眼,好似再說,老弟不厚道啊,這麼威猛的大將,你連吭都沒吭一聲,這不白白讓為兄難做嗎?
可是這一幕,段義宗也是始料未及的,雖然他一路跟隨尉遲槿三人,來到了劍川城,可是在路上,尉遲槿三人,也不曾出過手,他又怎麼可能知道三人的厲害呢。
段義宗還以為,尉遲槿三人,只不過是普通的流民青壯罷了;為了償還救命之恩,他不惜走後門,為尉遲槿等人,向老友討要個官位,就已經非常不好意思了,怎麼可能妄言其他。
面對釋酇嚨的眼神,段義宗雖然心下了然,一時之間,卻也無言以對,事實俱在,他又能說什麼呢。
隨著釋酇嚨的喝止,夏繕裔果斷地放棄了出手的打算,開玩笑,本來就不想打,這時候,又有大軍將的命令,他更有理由不應戰了。
畢竟捱揍的滋味,誰都不想嘗試。
夏繕裔的退縮,耿弇也不好強自出手,只好不屑地冷哼一聲,就提著長戟走回了尉遲槿的身邊,瞬間做回了稱職的近侍。
這個時候,圍觀的蠻兵,再次讓開了一條甬道,而釋酇嚨、段義宗二人,順著甬道,疾步走進了人群之中,直接走到了尉遲槿的身前。
不等釋酇嚨開口,段義宗就向尉遲槿苦笑道:“老弟真是深藏不露啊,害得為兄也跟著被老友埋怨,這事老弟做的,可不厚道。”
尉遲槿聞言,愧然道:“兄長錯怪小弟了,我等三人一路顛簸,豈敢無事生非;更何況,兄長一介文弱之士,自然見不得我等肆意賣弄,小弟又豈能主動炫耀,做那討人厭之事。”
“好了,好了,尉遲壯士對吧,段老弟的抱怨,壯士可千萬別放在心上,他也是怕老夫誤會,才有此一說的。”
段義宗和尉遲槿的對話,瞬間讓釋酇嚨明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