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赤兔,紅若丹朱,鋼矛無鑄,將驚萬古。
當今大唐天下,赤兔鋼矛,幾乎就快成了懷化大將軍朱璃的標誌了。
以赤兔、朱璃之間,那種心有靈犀一般的感應,朱璃即將遠行,又怎麼能夠,瞞得過鬼精似的赤兔呢?
感應到朱璃即將遠行,好像還不打算帶它一起去,赤兔那幾天可費了不少勁。
它就像突然變了一副脾性似的,瞬間化身小“馬”精,朱璃走到哪裡,它就跟到哪裡,幾乎寸步不離,甚至朱璃休息的時候,它都不願意離開。
無奈之下,朱璃只好帶上。
不過在臨行前,將它精心修飾了一番,從外表上看,若不是相馬行家,大部分人,只能看出這是一匹異常神俊的良駒,卻無法認出這就是曠世難尋的赤兔。
可眼下,這個周然,那盯著赤兔一副垂涎欲滴的神情,又怎麼可能沒有起朱璃的注意呢?
“周軲轆,不得無禮,你可知道,你現在有可能在向誰說話嗎?”對於周然的無禮,朱璃尚不在意,可一臉肅然的舒賀,卻突然轉頭,嚴厲地向著周然訓斥道。
不過,說來也奇怪,看上去一副五大三粗、毛糙火爆的周然,一聽舒賀的斥責,就立刻轉過頭來,一臉懵懵地問道:“姑祖父,難道這小黑子,還有什麼來頭不成?”
一聽周然對舒賀的稱呼,朱璃就不奇怪了,人家是親戚啊;可這個“小黑子”的稱呼,是在說自己的嗎?
朱璃不禁打量了下自己,一番打量後,神情不免訕訕,那望向周然的神情,就十分古怪了起來。
生平第一次被人稱為小黑子,心中難免怪異,不過以他現在的賣相,確實黑得可以,即便和周德威相比,也毫不遜色。
舒賀聞言,瞪了他一眼,這才意味深長地道:“軲轆,以你的相馬天賦,難道還看不這匹神駒的來歷嗎?”
“昂嘶嘶”
被周然色眯眯的盯著,赤兔突然炸毛了,對著周然就是一聲長嘶,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赤兔馬的怒意,以及舒賀的提示,讓周然終於恢復了正常,一旦正常起來的周然,整個人瞬間變得肅穆、莊重了起來。
這一刻,似乎有一道神光灑落,盈盈灑落在對方的臉上,讓這個看起來好似小牛犢子一樣的青年,洋溢位了一絲神棍似的神采。
只聽他滿臉認真地道:“這匹神駒,雖然被人精心修飾過;但鼻頭凸出,形若玉兔,四肢強健、體量雄異,再加上它一身豔紅如火的毛色,雙眸慧黠、猶如靈童,我周軲轆可以確定,這絕對是一匹馬中絕品,萬馬之王。”
“而且是一匹不世出的神駒,歷史上,這樣的神駒只在三國時出現過一次。”說道這裡,周然那種色眯眯的神態,不由自主地又顯露了出來,那望向赤兔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渴望。
這個胖子,真不簡單,朱璃不禁暗暗慨嘆道。
從對方的言行,朱璃不難看出,這是一個伯樂似的相馬名家,他對赤兔修飾得那麼好,竟然還是被對方一眼看穿了,看來,這個世界上,除了馬屁不穿外,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