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飛這延伸而出的肢體,一旦讓敵人避開,自己就會淪落到被動挨打的局面,誰也不敢輕易施為。
可別人不敢,不代表李存孝不敢,只是第一擊,他就這樣做了,他為什麼這麼彪悍呢?
無論是在史書上,還是在雜書上,大家看到的李存孝,他的裝束都十分怪異。
這個人,無論大小戰鬥,盡皆佩戴三件武器,畢燕撾、禹王槊、還有橐弓,為什麼要佩戴三件兵器呢,這自然就和他的武技有關了。
李存孝的戰技,尤其是動真格時的戰技,起手式就是飛撾,飛撾起、羽箭襲、王槊追擊,鬼神斃,這可是一套連擊之技,悍然無比。
飛撾甫一飛出,攜裹著遮天蔽日的烏光,流星電摯般的射向呂奉先。
尚未等飛撾掠過半途,就見飛撾後面的李存孝,瞬間就從肩上摘下橐弓,彎弓搭箭、行雲流水,一弓三箭,即刻射出。
三箭豎排,飛襲呂奉先的面門、喉嚨、以及胸口,去如流星,疾若閃電。
射出羽箭,李存孝立刻收弓拔槊,縱馬飛掠,狂風捲平崗般地對呂奉先發起了衝擊。
而就在這時,呂奉先才剛剛透過聽力,捕捉到李存孝的飛撾軌跡,只見他猛地睜開雙眸,揮戟就向飛射而來的飛撾,格擋過去,也就在他張開雙眸的一瞬間,他就看到了三支羽箭,隕星墜落一般地飛射而來。
“當”
一聲巨響,就連這片時空,都彷彿在這一瞬間,顫慄了一下,可見這一飛撾的力量之大、撞擊之猛。
一格之下,呂奉先驟覺雙臂發麻、腋窩發熱、虎口發燙,雖然他找準了飛撾的軌跡,悍然擋下了這遮天一擊,但他的身體,此刻卻並不好受。
這種難受,有身體上的不適、也有外界危機的刺激。
就在這個時候,李存孝的羽箭,破空襲來,距離呂奉先的軀體,不過一臂之遙,三道烏芒,猶如三根要命的毒刺,電射而來。
羽箭鋒銳,破空暴急,“嗤嗤.......”之音,在聽覺靈敏的大將耳中,清晰可聞,可見蘊含在羽箭上穿透力,是多麼的可怕。
只聽聲音,就給人以穿金裂石、犀利無匹的感覺。
面對著這豎立當空,上、中、下一字排開的三箭,只見呂奉先,突然怒目圓睜,猛地“呀”的一聲大喝起來,只見他手中的方天畫戟瞬間撩出,劃出一道疾如流星般的浮光,瞬間就鎖定了穿喉、當胸的兩支羽箭。
只聽“邦、邦”兩聲,相隔須臾,依次傳出,一招兩式,蒼鷹飛啄,閃電擊出,剎那之間就將兩箭破去。
“咔”
又是一聲脆響,只見那當面一箭,瞬間就被彪悍的呂奉先,張口咬住,牙齒咬合羽箭的聲音,是那麼的清脆而倏然。
牙口接箭,看似輕巧,卻兇險無比,只有嘗試過的人,才知道有多可怕。
蹦碎滿口銀牙,那都是小事,一個不好沒咬住,就是利箭腦、立地橫死的下場,誰敢輕易施為。
呂奉先雖然成功接住羽箭,可情況顯然也不好,雖然沒有橫死當場,嘴角溢血也是事實。
“蓬”
這個時候,那被呂奉先擊飛的畢燕撾,才轟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