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發、李奴兒!”來喜人頭拋飛之際,梁伯睚眥欲裂、嘶聲大吼道。
“諾。”聽到呼喚,出鎮八陣的大將中,立刻就掠出二人,齊聲應諾。
“去,去給我宰了那個河南小子;最好給我挫骨揚灰、轟爛成渣,以祭奠來喜的在天之靈!”一聽二人響應,雙眸猩紅的梁伯,一指擊殺了來喜後,就變得有些楞然的蓋松濤,咬牙切齒地命令道。
也難怪他會如此暴怒,來喜之死,對梁伯本人來說,不亞於痛失一臂;三大麾下,已折其一,他在盟中的實力,必將大大削弱,這是他萬萬不能承受的。
不但如此,以來喜的實力,坐鎮八陣之一,必能發揮出刀鋒般的威力;來喜被殺,死陣的整體實力,必將削弱不少。
望著暴怒的梁伯,贏發和李奴兒,二話不說,就立刻脫離本陣,嘯躥而出,衝向了死陣的外圍。
梁伯那暴怒的聲音,絲毫沒有遮掩,自然也聽在了朱璃等人的耳中。
可在朱璃等人的心中,蓋松濤那及時一刀,殺掉了對方的一員大將,可謂居功至偉;他們又怎麼可能,坐視蓋松濤被人擊殺呢?
不等朱璃示意,李天府、李孤峰、和周然三人,一聽到梁伯的暴怒聲,就猛地衝了出去。
蓋松濤,畢竟是龍鵠山的四師弟,兄弟有難,李天府和李孤峰,怎敢怠慢;而周然是李文旖的夫婿,蓋松濤無意就是他的小舅子啊,小舅子出事,他怎麼可以坐視不理呢。
對於衝出去的三人,李天府雖然是自然境巔峰修為,但他也是一宮之主,手段必然不凡,朱璃倒是不擔心對方。
李孤峰劍法超群,本身修為也是自然境高階,同樣讓朱璃比較放心。
可週然一個無雙境巔峰實力的小武者,就這樣大大咧咧地衝了出去,嚇得朱璃差一點就將其給撈了回來。
不過,這個傢伙十分賊溜,一轉眼,就策馬奔出了數十丈遠,倒是讓朱璃恨得牙癢癢;沒辦法,他只好給二弟朱琊打了個眼色。
朱琊會意,立刻將霸王槍一揮,就銜著周然的屁股,追了上去。
無論怎麼說,李天府三人,都是朱璃的人,朱璃自然不想讓他們出事;有朱琊跟上去,安全上,總歸讓他放心不少。
朱琊雖然也是自然境巔峰,可他這個自然境,即便當然境的老怪物,也休想動他分毫。
同一時間,衝出去的還有河南和杭州的人馬;河南名將葛從周和龐師古,這兩位名留青史的大將,率先衝向了王彥章。
杭州大將李暢和薛遼,則是衝向了錢鏐。
王彥章和錢鏐二人,重創衰弱、幾欲摔倒,這個時候,即便是一名三流大將,都能致他們於死地,衝出去的四人,顯然是要將他們兩個傷員,給率先接回來。
循著眾人飛掠而出的身形,朱璃抬眼望去,只見死陣之中,赫然衝出了兩道身影;一人細劍如練、一人鐵筆如槍,飛縱的身影,在空中掠過一道青煙,直奔蓋松濤襲殺而去。
手持細劍之人,乃是一位面白如紙、細眉薄唇的漢子,其人竄飛如風、奔殺如電,那帶起來的無邊氣勢,比起之前的來喜,也絲毫不差。
看到此人,朱璃腦海中的山海經,再次倏然而出,尖銳的嘶鳴聲,震徹腦海。
一道陰沉、憤懣的蒼老之音,隨之而起:“贏發,大秦宦官趙高在世之身,趙高,贏氏、趙姓,始皇帝時,出任中車府令;二世時,出任大秦丞相。讒言亂國、濫殺無辜,竊弄國柄、荼毒生民,毀壞英魂碑主謀之一,凡山海經持有者,見之必殺,英魂叛逃,英魂碑將永不收錄,殺之可得山海遺饋。”
朱璃萬萬沒想到,那位白麵消瘦的山海盟兇將,竟然是大秦宦官,趙高的在世之身;得到了這個訊息,朱璃的心下,就是一凜。
三大凶將之一的來喜,乃是酷吏來俊臣的在世之身;而這三大凶將之二的贏發,赫然又是奸宦趙高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