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茵如氈,正是大草原的一大魅力所在。
舉目四顧,一片翠然,到處都充滿了生機勃勃的氣象。
可是誰又能想到,在這一派盎然的景色中,處處都充滿了血腥與殺戮的危機呢。
最近,契丹人碰到了麻煩,尤其是上京一代的牧民,更是談狼色變。
數以萬計的兇狼,不知何故,就好像是約好似的,一起蜂擁而至,流竄到上京一帶,四處襲擊牧民的牛羊。
姑且不論牛羊的損失情況如何,光是被兇狼咬傷、致殘的牧民,就多達萬人,這在契丹歷史的記載中,可以稱得上是,史無前例的詭事。
就在這樣的氛圍下,一眾契丹少年,聚集到了一起。
起因,自然是因為耶律鐸臻、耶律斜涅赤兄弟,帶著千慕然、文蘭、陽光三人,邀戰乙室部的耶律阿保機、突呂不部的耶律欲穩、契丹化漢人韓知古等人的緣故。
這些少年,相約一起,會獵草場。
“鐸臻,你們兄弟,不就是想和我們比試箭術嗎?”策馬奔行中的啜裡只,突然開口道,“我們與其比試射鹿、射獐、射那些不會反抗的獵物,還不如去射狼。”。
“射狼?”耶律鐸臻和耶律斜涅赤兄弟聞言,神情一愣。
也不怪他們詫異,自古以來,狼都是草原上的神物,當然,也是草原牧民的天敵,草原人對於狼,尤其是勇士,總是有著十分複雜的感情。
一聽要去射狼,其他人都愣住了。
環顧了一圈眾人的神色,啜裡只昂起頭,一臉凝重地道:“不錯,就是射狼。”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草原上除了天災,突然還出現了狼患;大概就在兩、三年前,遊牧在戈壁附近的牧民,突然遭到了成群兇狼的襲擊。”
“這些兇狼,就好像跟牧民卯上了一樣,它們不但襲擊牛羊,還會攻擊牧民;而現在,狼患已經波及到了我們的部落。”
“啜裡只所言極是。”韓知古連忙附和道,“就在今年七月,大批狼群集體東遷,潢水、土河一帶,受災嚴重,很多牧民都被咬傷,大批的牛羊都被咬死。”
眾人一聽,神情當即就沉凝了下來;當然,千慕然、文蘭等三人,仍舊一片淡然,契丹人遭受狼患,和她們有什麼關係,對於這些北狄之人,三人都沒有好感。
若不是為了執行任務,她們才懶得跟這些禿頭少年為伍呢。
“竟然還有這等事,真是匪夷所思。”
“不過,若是能夠在比試之餘,幫助族人做點好事,又何樂而不為呢。”突呂不部的耶律欲穩,只是略一思忖,就開口道,“再說了,正如啜裡只所言,射殺那些不會反抗的獵物,一點意思都沒有,哪有射狼來得有意思。”
“哼,射狼就射狼,誰怕誰啊,我們六院部的男兒,同樣沒意見。”耶律鐸臻鏗然道。
“不錯,六院部怕過誰,那就去射狼吧。”耶律斜涅赤也連忙附和道。
幾人商議幾句後,就爽快地定下目標,一致同意前去射狼;就在這時,千慕然突然美眸一轉,立刻提議道:“幾位,大家都是契丹一族的少年英傑,不管是射鹿、還是射狼,總得有個彩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