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佩是何物啊。”越鳳側頭思索片刻,斷斷續續反問著魏無琛。
魏無琛檀口微張,將茶杯狠狠滯在了桌上。若這越鳳真的不知道軍佩在何處,那他精心布這些局,豈不是白費了。
思到此,他有些不死心的繼續問道:“太后當真沒跟你提起軍佩嗎?”
這話一出,越鳳頓時明瞭魏無琛的懷疑,她放輕手上力度淺聲道:“皇上都說臣妾只在太后身邊待了半月而已,太后又怎會跟臣妾提起軍佩之事呢。”
說此話時,她特別加重了半月二字。
她這話倒也不假,以全極的心性,斷不會同一個入宮半月的丫環提起這麼重要的事,可是那半月,全極對越鳳的態度又不得不讓他懷疑。
見魏無琛靜默下來,越鳳偷瞄了眼他,隨之在他猛然站起時,退後了數步。
“朕還有些事務處理,讓人送你回夕霧殿。”說罷,喚來了溫德禮。
瞥見魏無琛的黑沉面色,再看看越鳳緊張的模樣,溫德禮自然明白髮生了何事,故急忙示意越鳳離去。
出了宮門,越鳳繃緊的神經鬆了鬆,她按住微微發抖的手掌,掀開了轎簾。
方才,魏無琛一提起軍佩,她雖表現得風輕雲淡,殊不知皮肉之下她的心狂跳不止,手心也是一片溼汗。
在她得到龍形金佩後,她翻閱了後主曾經跟她提起的早訓殿裡的書籍,經過重重對比,她確認她得到的金佩就是能號令三軍的軍佩。
軍佩下有一張紙條,紙條上所寫她到現在都不明瞭,但紙條最後寫的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交給任何人,她還是要照做的。
脫去重重衣裳,越鳳在問清楚明日之事後,將伺候她的人盡數遣了出去,獨留青冬在屋內。
淺紅色的燭光透過白瓷燈罩散發出層層光暈印在兩人的面頰上,可惜燭光能照見表面卻照不出人的內心,只見站在越鳳身後的青冬,面露恨意地鎖著沉思的越鳳,那眼神猶如利劍般,要將越鳳狠狠劈開,而她袖中的手更是被她攥得指節發了白。
第二日起早,越鳳還未吃任何東西,就在青冬的指引下來到了魏後的宮殿夙棲宮引路殿。
站在引路殿外,越鳳掩在袖中的手微微發顫。昨日見這魏後就隱忍著不快,今日請安還是小心些好。
“皇后娘娘,越貴妃來請安了。”殿內,魏後貼侍靈兒附在魏後耳邊小聲的說著。
聞聲,魏後抬眸看了看殿門外,揚手示意請越鳳進來。
掀開珠簾,越鳳在眾人炙熱的打量下行到了魏後面前。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話落,她學著青冬教她的行禮方式給魏後行了一禮。
瞧著她生疏不已的行禮動作,魏後和殿中所有嬪妃紛紛掩嘴輕笑,眼中盡是輕蔑之色。
不大不小的笑聲越鳳自然聽見了,她毫不在乎的抬起眸子,靜等著魏後開口。
魏後嫌棄地瞥了她一眼,半日都沒有開口。
原先還以為這越鳳會對她造成什麼威脅,可如今見她行禮都不會,心中那股防備倒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