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芣苡收了思慮,淡淡道:“沒什麼。”她飲了些桌上的牛乳,對晨星說:“甜了些。”
“我已經囑託了廚房的媽媽少放糖了,小姐怎麼就不愛甜呢?”
唐芣苡笑了笑,放下手中瓷碗,說:“明日將從家帶來的書收拾一下吧,再吩咐張媽媽去採購些東西。”說著,遞與晨星一張單子。
晨星接過單子,簡單看了看,會心一笑。
次日,唐芣苡早早起床,簡單收拾了一番,便取來書細細看了起來。到了晌午,張月娘才送來單子上的東西。
“張媽媽,怎的這麼慢。”晨星嗔怪道。
“小姐單子上的東西實在是難尋了些,就這一種羅蘭,就跑了大半個皇城才找到。”
唐芣苡拿了這些香料,便著手開始制香了。以前在蘇陽時,爹強迫著自己學制香,總是找藉口逃了這每日的制香,如今沒了人看著自己,竟還是覺得制香時自在些。
接連幾日,唐芣苡都悶在自己的院子裡制香。厲瑾玉回府後,叫來夜闌詢問前幾日的情況,夜闌倒是沒說什麼,不過一旁嘴碎的小丫頭多了一句嘴,道:“奴才聽說,有一日小姐上街上被一個長得極美的男子調戲了。”
厲瑾玉聽聞,狠狠剮了夜闌一眼。便起身去了唐芣苡的院中。
“將軍。”見著厲瑾玉,唐芣苡倒是有些驚訝。
“聽了些傳聞,說你在街上被男子調戲了?”
一聽這話,唐芣苡心中一跳,看了看一旁的晨星。她小聲答道:“算不得調戲,不過是言語輕薄了些。將軍切莫放在心上,我並未失了將軍府的體面。”
“你當我只關心將軍府的體面,才片刻不耽誤跑到你院中問詢此事?”厲瑾玉問這句話時,語氣如常,沒有半點波瀾。唐芣苡卻聽出了一絲怒意,便不答話。
就在厲瑾玉準備走時,唐芣苡開口問了他一句:“將軍,明日我想去拜訪一下文夫人,可好?”
厲瑾玉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我前幾日跟府中下人多打聽了幾句,想著文夫人是你的生母,按理,我也該去拜訪拜訪,又怕不妥當,只得等了你回來。”
“都依你。”
厲瑾玉又轉身補了一句:“日後,你出行都讓夜闌跟著吧。”
“說到夜闌,我還想和你說,夜闌跟著我也是委屈了,所以打算。”唐芣苡話沒有說完,瞪著眼睛看著厲瑾玉。
“不妥。”厲瑾玉說了兩個字,便出了院子了。
倒是夜闌,果然從那開始,便時時刻刻跟著唐芣苡了。
第二日,唐芣苡便帶著晨星流雲和絲雨一行人去了文府了,厲瑾玉因為軍營裡還有些事宜,便沒有和她一同去。
聽家中下人說,文老爺是前丞相,厲瑾玉當了將軍,他便辭了官。雖然是丞相退了下來的,府邸卻不大,也處在一個僻靜地界。
門口的門子見著唐芣苡一行人,忙下來詢問一番,知曉身份後,便去了府裡通報了。
就在唐芣苡在馬車裡等門子通報時,卻聽見外面一個男子叫著自己:“芣苡姑娘。”
這聲音,不就是那日在街上遇到的那個男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