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成為後宮中爭鬥的一員以及魏周朝百姓嘴中的談資,她還不如去陪全極的好。
“你在威脅朕?”強忍心中不快,魏無琛咬牙切齒地吐出了這句話,眉眼間的暴怒之色漸漸浮現而出。
越鳳身子微微縮縮,手下意思握在了一起,心中思著該以什麼樣說詞回覆魏無琛。
見她默不作聲,魏無琛額間青筋暴跳,“你若在違抗聖命,朕就立刻處死你。”
低溫的語言雖極力壓抑著怒氣,但其火焰已達到了盛點。
越鳳深吸幾氣,猛然抬頭,終是豁出去,“如若皇上真的要奴婢成為貴妃,那就請立刻處死奴婢。”
留在此處成為他的妃子,無論如何都避不了和其他女子爭鬥,所以早些死亡和晚些死亡沒有區別。
“你...”魏無琛怒指著她,本就黑沉的臉色愈見可怖。他大步走到越鳳面前,緊緊捏住了她的下頜,其力度之大像是要將她捏碎般。
生平第一次有人這般拒絕他,若是平常的話他一定饒不了,但現在方曹死了,許花死了,留著越鳳有大用處,畢竟全極在時喜愛越鳳喜愛的不得了,所以越鳳可能是知道軍佩下落的。
犀利的目光盯得越鳳身子發麻起來,她側開眸子,清清楚楚感覺到後背湧出了細密的汗珠來,心中也有些慌意,但她沒有表現出絲毫。
魏無琛靜默半晌,薄唇輕彎,旋即笑道:“朕心意已決,你只要聽命就行。”有價值的人,他怎麼能輕易讓她死掉呢。
帶著這個想法,魏無琛斂袖,帶著溫德禮大步離了去。
看來,她真的避無可避了,可她真的要留在這後宮同其他女子一樣,為一個男子爭風吃醋嗎?
唉。想到此,她軟癱在地,沉沉地嘆著氣。
為全極的三日守靈在大雨中過去,太壽殿的人和魏無琛之前的命令一樣,盡數為全極陪了葬,玉答應也在其中。
越鳳被魏無琛安排的人接出了太壽殿。一時間,太壽殿變成了一尊空殿。
在出太壽殿之前,越鳳按全極生前交代,在自己居住的暗格中找到了一塊龍形金佩,她雖不知用來做甚,但也好生保管著。
玉清池處,魏無琛在泡完澡後從裡面走了出來,只見此刻宮女們正為他著著衣裳。
溫德禮站在竹花石桌前,為他侵泡著上好青茶。
著好衣裳,魏無琛將披在胸前的長髮往後拂了拂,揚手讓那些宮女們退了下去。
“舉軍,朕讓你查的事情有著落了嗎?”輕抿口茶,魏無琛問著等候在旁多時的一個藍裳男子。
舉軍彎身上前,行禮後小聲回稟道:“據太壽殿宮女太監們的回答,可以確定太后在死時,只支開了越鳳一人。”
聽此回答,魏無琛緩緩滯下了茶杯。
李太醫為全極把脈後,全極清楚知道了自己的死期,雖說讓越鳳去找李太醫交代那些話說的通,但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再則,聯合起許花之前回稟他的事情,他認定全極是跟越鳳說了軍佩一事的。
“嗯,朕知道了,你退下吧。記住,要時時刻刻尋找軍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