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祐一下了最後基調,拂袖而去。
與此同時,楚牧之和蕭月明也回到了家中。
“今天要不是那孩子,咱們可真就丟人丟到家了。”
蕭月明心有餘悸地說道。
“他說他是小逸的朋友,那他一定知道小逸在哪兒!不過陳家可不是好惹的,他不會有事吧。”
楚牧之卻是面色如水,一言不發,默默地抽著煙。
“你倒是說句話呀!”
“我看到遠山了。”
楚牧之慢悠悠吐出幾個字。
相比蕭月明的氣憤,他表現得更加淡定,甚至是波瀾不驚,但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內心是如何的波瀾起伏。
楚牧之和陳遠山是大學同學,也是他的恩人,曾經的好兄弟。但隨著陳遠山的官兒越做越大,兩人之間的友情卻似乎漸漸淡了。
“你以為我沒看到?一開始咱們進陳家大門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不過人家已經是辦公廳主任了,是大官兒了,連咱們縣長都要拍他的馬屁,咱們這樣的小人物,他又怎麼會放在眼裡呢。”
蕭月明陰陽怪氣說道。
“還有他老婆,一直看咱兒子不順眼,現在小逸也不見了,最高興的應該就是她了。”
“哼,當年要不是咱們幫他一把,陳遠山早就窮途末路了,哪兒還有今天的風光。現在呢,今天咱們這樣狼狽,都要被逼得下跪了,他這個辦公廳主任也不出來說句話,呵呵,他還真是你的好兄弟。”
“行了!別說了,還有完沒完!”
楚牧之心煩意亂,一把丟了菸頭,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要我說啊,當官的就沒一個好東西!否則也不會把咱的廠子弄去了。”
蕭月明恨聲道。
“明天我就接著去上訪,非把那些狗日的給弄下來!”
“上訪?有用嗎?現在工廠的產權都是人家的了,咱們沒權沒勢怎麼跟他們鬥?還是省省吧,過兩天我再去找份兒工作。”
“唉,這幾年要不是有好心人接濟咱,這日子恐怕是沒法兒過了。”
蕭月明嘆了口氣:
“姓楚的我跟你直說了吧,要不是念著小逸,我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呀,就盼著有一天咱兒子能回到我身邊,要不是這口氣撐著,老早我就喝農藥了。”
“行了!別扯沒用的,還是想想怎麼把欠的債還上吧,整天嘮嘮叨叨有完沒完。”
“喲呵,楚牧之,長本事了啊,敢跟我面前吆五喝六的了,信不信老孃現在就死給你看!”
蕭月明一下子跳起來,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