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這段時間裡,唐語柔是屈指可數的幾個主動關心和幫助自己的人。
陳遠山一邊和來賓打招呼,一邊敬酒,忽然像想到了什麼,問道:
“小逸呢,怎麼不見他?”
陳夢媛撇撇嘴:
“這種人有什麼資格來參加晚宴?我們家出事兒的時候也不見他人影,典型的勢利眼。”
“沒有啊,前些日子他還說去新北市找於永利呢。”
陳夢妍辯解道。
王曉燁嗤笑一笑,晃著杯中晶瑩的紅酒說道:
“夢妍,你就是太老實了。這小子說的話你也信?就他還去找於永利,難不成於永利自首是因為楚小子的緣故?”
“唉,估計他這會兒連腸子都悔青了吧。原以為我們陳家就這麼完蛋了,沒想到遠山不單有貴人相助,在事業上也更進了一步。”
“媽,我覺得小逸不是那樣的人,他還答應我去找蘇家幫忙呢。”
不過這些話陳遠山也沒放在心上,只是淡然道:
“無論怎麼說,他都是牧之的小孩,託給我們照顧,就必須做好。夢媛你現在就去把他給我找來。”
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對這個朋友家的小孩又失望了不少。
陳夢媛張張嘴,最後還是一臉不情願地出去了。
“遠山,別的我就不多說了,恭喜你重獲新生。”
孫海潮也是滿面春風,目前雖然只是代理市長,但不出意外,一個月後就能轉正,說到底,他還沾了陳遠山的光呢。
經過這次事件,王曉燁看這位“準市長”家的公子就更順眼了,恨不得現在就把孫相晨招過去做女婿。
一想到那個土裡土氣,其貌不揚的鄉野少年,她就一陣冷笑:
“這個楚逸,要成績沒成績,要家世沒家世,長相普通,想不到連人品也這麼差,還想娶我女兒,簡直是白日做夢!”
這檔口兒,不知誰喊了一聲:
“鄧書記來了!”
大廳裡頓時安靜下來,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精明幹練的中年男子步入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