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坐在楚一對面的中年人開口道:
“宋老闆,這些年你承包了礦場,日進斗金,我們都看在眼裡,現在不會連這點兒錢都拿不出來了吧。”
“就是,誰不知道你宋力文財大氣粗。一年上億的利潤,區區幾千萬還不是九牛一毛,你該不會想賴賬吧。”
鄰座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陰陽怪氣道,她目光一掃,看到清麗脫俗的巫青,當即就眼紅得不行,翻了翻白眼。
巫青見了也狠狠地瞪了回去。
“唉,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礦場的情況,我這兩年已經把前些年賭石積攢的家底都敗光了,還要付工人的薪水,哪還有錢給你們。”
宋力文忍著怒氣說道:
“況且當年是你們自己要入股的,賺錢的時候佔了不少好處,眼下礦場賠錢,一個個又想撤股,未免太不仗義了吧。”
“哼,反正今天我們就是來要錢的,不把錢拿出來,你說什麼都沒用。”
中年女人耍無賴道。
“你們這些人,開礦場五年來不聞不問,只知道問我們老闆要分紅,什麼大風大浪都是我們老闆頂著,現在有難了,一個個落井下石,不想著一同渡過難關,卻來分家產,你們還有沒有點兒廉恥之心?連畜牲都不如!”
任濤破口大罵道。
“**的,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
“就是,一個馬仔而已,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老宋啊。也不管管你的人,太沒規矩了。”
這時,宋力文捏著太師椅,緩緩起身,面露威嚴之色:
“阿濤,退下去。這裡還不用你來說話。”
他走到大廳中央,目光掃過眾人,朗聲道:
“我宋某人到今天已經山窮水盡了,只剩下這座莊園,假如你們想要,就把它抵押給銀行吧,不過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
說完,宋力文像是突然蒼老了十歲,面容悲慼。
一代翡翠大亨落到如此地步,令人嘆惋。
“哼,你以為我們不敢麼,就怕你這破寨子值不了兩千萬!”
中年婦女冷哼一聲。
“就是,我看這莊園未必抵得上兩千萬。”
有人幫腔道。
“我當多大事情。不就是兩千萬麼,弄得這樣興師動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