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還在繼續著,她抬頭一看牆上的壁鐘,已經是凌晨三點多。
被敲門聲擾醒,溫俐書泛起的一腔無名火。
這個點還敲她房門的人,除了宋虔丞,就不可能會有其他人了。
真不想給宋虔丞開門的,但人在屋簷下,她還是選擇壓下這一道憤憤不平。
溫俐書掀開被子,雙腿往床沿一挪,腳丫踩在拖鞋上。
把鞋子穿好後,她才動身過去給他開門。
門板一開,撲鼻而來的酒意飄過來,看來宋虔丞今晚又沒少喝。
她才一抬頭,宋虔丞就大步向前,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
動作來的莫名其妙,溫俐書尚未反應過來,人就被他緊緊的抱著。
宋虔丞那一身的酒意燻得她想吐,溫俐書想逃,奈何雙腳突然一凌空,宋虔丞抱著她,隨她一同倒在了那張小小的床上。
宋虔丞將鞋子一踢,被子一蓋,兩人就待在暖暖的被窩裡。
淺淺的呼吸在她的頭頂之上,溫俐書愣在了他懷裡好幾秒,覺得太魔幻了。
她明明就是跟宋虔丞在冷戰中,可他現在是在什麼?
在被子的掩蓋之下,他那一身酒味越來越濃。
溫俐書略有嫌棄的推開他,才輕輕一推,宋虔丞就將手臂用力收緊,溫俐書被他勒的腰疼,抗議道:“你發什麼酒瘋?”
宋虔丞這種失常的行為,不是發酒瘋,就是發神經。
抗議聲下,宋虔丞還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稍稍將他的手臂放鬆了一些,但仍就抱著她。
溫俐書心裡有一萬匹草泥馬在經過,宋虔丞到底想要幹嘛。
溫俐書頭疼著,且宋虔丞那一身的酒味實在太重了,她的鼻子有點扛不住,直接打出了一個噴嚏抗議,她連忙的用手捂著鼻子,但噴嚏聲還是止不住。
她一個接一個的打著,不客氣的連續打了三個。
這一連串的噴嚏聲,終於讓宋虔丞鬆開她,不過,宋虔丞看似不大歡喜,臉黑的一翻身,把身體挪到了床沿處,用一個後背對著他。
溫俐書看了他的背影數秒,最後也學他那樣將身體轉了過去。
兩個人背對背的躺著,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溫俐書被他這麼一鬧,現也全部清醒過來。
她睜開著眼睛,看著邊上的牆壁,完全沒有睡意。
耳朵裡能聽到宋虔丞淺淺的呼吸聲,挺均勻的,溫俐書猜宋虔丞該是睡著了。
然而才這樣想,宋虔丞卻忽地出聲:“溫俐書。”
聲音裡透著壓抑,又有點說不上來的別樣味道,反正一點都不像宋虔丞平時對她說話的那種硬繃繃的聲調。
溫俐書聞聲,將脖子一擰,宋虔丞還是用背影對著她,讓她有種出現幻聽的感覺。
她遲疑了幾秒,終是輕聲回:“怎麼了?”